第 25 章(“罚跪”)(1 / 2)

绝对臣服 今婳 2061 字 8个月前

有人送了只‘金丝雀’给燕杭养这事,在圈内未引起他人的关注。

倒是姜浓忙到不沾地,还没忘记这个和路央生得极像的小明星,午后的阳光依旧有点晒,她白皙的指将百叶窗拉下,继而坐在了办公椅上。

在等冬至的周报表空隙里。她点开手机,上网搜索了一堆有关于沈珈禾的帖子。

身为一个在娱乐圈就演了几个配角的十八线,粉丝少又无作品傍身,营销的帖子没几个,倒是找出了关于沈珈禾出道时的网友匿名爆料。

沈珈禾是替父还债才进这个圈,所签的经纪公司在内娱风评极恶,最喜强迫旗下艺人接受所谓的潜规则,几乎等于是签了卖身契就从此不能决定自己生死。

姜浓微微垂眼,耐心地翻到最后一条帖子。

她想看沈珈禾的家世背景,有没有什么亲姐妹之类的,可惜没有,帖子里也有网友提起她和路央生的像这个,很快就被一大批粉丝给激情骂销号了。

因为路央同样是独生女,长得像,只是巧合罢了。

姜浓从手机抬起头,百叶窗缝隙透进来的光线恰好照在了纤长细密的眼睫毛上,浸得那眼尾都有些微红。半响,待外面传来冬至欢快的脚步声。

她伸手,端起旁边的凉水,低头慢慢的喝了口。

冬至进来说:“姜主播,这是您要的周报表。”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直到姜浓的节目正式首播,都很是风平浪静。

倒不是天寒地冻没人搞事,而是联播组那位空降且有港圈背景的梅时雨压根就不是个善茬,明里暗里挤兑了柳思悠好几次。

柳思悠往年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所以这种人多势众选票环境,她自然是榜上有名的。而这次,谁也没料到梅时雨也要来参加选台花。

于是台里内部群热闹得像是过年,都在押注谁才是公认的台花。

然而,姜浓跟众人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她对这些不感兴趣,甚至因为燕杭中午按时按点来送午餐,都不用跟同事一起去食堂。

摆在桌上的日历,已经没剩下几页了。

她喝水时,看了眼被用笔圈起来的重要日期,慢慢地,伸出白皙的指撕下。

团队的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般,连姜浓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没空等手机的电话,放到抽屉里后,倒是拿着新闻稿一刻都没有放下。

这次邀请的嘉宾是退休老记者魏河桥,他在新闻行业奋斗了二十年,揭露过无数阴暗的内幕,却因为一次采访的途中被歹徒恶意开车撞伤,此次双腿留下严重残疾才退出了前线。

而拿着补贴养伤的魏河桥生活并没有恢复平静,依旧遭受着被送花圈和秘密监视的死亡威胁。

直到一度无法正常工作,这些年又要负担高额医疗费,最终只能卖掉房子,一家老小挤在空间缩窄的出租屋。

隔着光滑如镜的玻璃门,聚光灯齐齐亮起的一刹那,演播厅沙发上坐着的魏河桥比同龄人消瘦很多,一身洗了褪色的深蓝衣服,头发灰白,满脸的病态难以掩饰岁月煎熬,就连接过工作人员礼貌递来纸杯的手都不堪重负的微抖着。

“姜主播。”冬至转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姜浓,她今晚无疑是美的,在登台前,纤细的肩还搭了件宽大的深灰色羊绒料大衣,不符平时尺寸,内里穿着一件霜色曳地的长裙,珍珠细带松松散散顺着锁骨衬着肤色,白到仿佛会发光。

他话顿半秒,才问出那句:“姜主播,为什么选的是魏河桥?”

姜浓如水的眼中映着细碎灯光,声音很平静说:“魏老师曾是媒体业界的一道光,一代英雄不该沦落这种下场。”

同一时间,在傅氏的深宅大院内,雪停了很久,在浓墨夜色中到处覆上一层雪片。

隔着门,粱澈的声音在外响起:“池里的鱼怎么都翻肚皮了,嘶,这水都快结冰……烧点热水下去还能不能救活啊。”

无人应答。

一阵寒凉入骨的风沿着门缝刮进奢华偏暗的室内,因傅青淮身在老宅时不喜光,也没亮灯,旁边的阎宁用蜡烛点燃,烛光透着靡丽的昏黄映着精致的木雕屏风上。

也依稀,能透过屏风模糊的暗影,看清后面的长形沙发处一抹姿态慵懒的身影坐着。

阎宁脚步极轻走出来。

视线冷漠地扫向了一直跪在门前的人身上。

“阎秘书。”

唐智钟不敢大声喧哗,耳力不错的他,听到屏风内虽静,却在七点五十分时传出了新闻节目播报的声音,也琢磨不透这位主放着天大的生意不看一眼,倒是有闲情雅致追新闻。

阎宁一袭笔挺凌厉的黑西装走到旁边停了片刻,薄唇吐字道:“家主将南矿那边的生意交给你,结果你却出了岔子,让傅二爷得了手。”

烛光忽而亮起两分,照着唐智钟僵冷的脸色。

阎宁面无表情继续说:“你还是想好,怎么跟家主交代吧。”

唐智钟西裤下的膝盖已经跪麻痹,如今连跟自己有几分过命交情的阎宁都不帮忙美言几句,心底的天蓦然彻底暗了下来,他知道像傅青淮这种能打破傅家长嫡继位的祖训,站在家族最高处的男人,城府深不谈,手段也够狠才能上位。

所以出了岔子,除了主动来傅家跪着担责外。

唐智钟不敢在投机取巧,找个替死鬼背黑锅,也不知跪了多久,窗外渐渐的,又开始落雪枝头的声音。

屏风那边。

烛光熄灭,无声中渗出袅袅的一缕烟,在这最黑暗的时候,傅青淮终于漫不经心地起身,缓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垂下视线:“傅锦明送了什么收买你?”

他竟知道?

唐智钟震惊住了,整条脊梁倏地发凉。

“想好了怎么回答,要让我听不顺耳。”傅青淮薄唇溢出的淡而清晰声线很缓慢,一字一字带响的落地,透着寒霜气息经久不散:“我就把你扔到院里的池中,跟那几条死鱼作伴。”

……

风雪吹得雕花灯笼不停地晃,站在走廊上的傅锦明却不避风,玩着手里的核桃,光影照在他年过四十的脸庞,斯文清瘦的轮廓鲜明,细看与同父异母的傅青淮容貌上毫无相似之处。

整个傅家上下都知道。

家里的三位爷关系不和,这时候也只有身为长兄的傅秋生敢过来,手握着一根精致的手杖,说话习惯地摸出白色手帕捂着口鼻:“二弟,你搅了他南矿那边的生意,怕是要被记恨上。”

傅锦明转过头看向亲兄长,倒不急回这话,反而是皱着眉头说:“这风大,哥别病了。”

傅秋生摆摆手,自十年前开始他身体就日渐垮了,如今也是一日拖着一日。

平时的话,是不轻易踏出自己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