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非常完美,张文远满意,时大老爷也满意,当即对他的棋艺进行了精准的点评,“你的棋艺与老夫大体相当,在布局方面还强一些,但却不善攻伐,收官也是弱项,最后被老夫反败为胜,着实可惜呀。”
张文远连连点头称是,“小人学棋不久,技艺不精,又久疏战阵,如何是恩相的对手?”
时文彬被拍得舒服极了,又和他说了许多围棋的知识和典故,过足了为人师表的瘾才放他离开。
张文远出了茶室就见几个书生还在宴会厅里坐着说话,这群人见他出现了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为首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正太看着他道,“这不是文采斐然的张押司吗?让我等好等!”
张文远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不知秀才尊姓大名,在这里等着我有什么事情?”
那人很随便地行了一礼,“尊姓不敢当,在下刘顺宁,字平之。刚才拜读了你的‘长亭外,古道边’甚为欢喜,特来向你请教诗词。”
他一说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今日的雅集你独拔头筹,我等心服口服,故而特来向你请教。”
卧槽,这是遇到踢馆的了?
张文远的头顿时大了,讪笑道,“你们都是正经的读书人,家学渊源,我才疏学浅,只不过偶尔灵光一闪做了一首诗,如何能指教你们?”
众人见他这么说心里更气愤了,心说你早不灵光一闪,晚不灵光一闪,偏偏这个时候灵光一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顺宁道,“押司何必自谦,你上月在济州东来楼所作‘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和‘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被困城墙时又作‘坐困愁城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我都是读过的,你有如此诗才,又如何是‘灵光一闪’?”
听他把自己的“丰功伟绩”都说了出来,张文远心里小小地震动了一下,心说不过就是三首诗而已,至于这样蜚声中外吗?
“咳……我那几天被文曲星附体了,现在已经江郎才尽了!不好意思了,诸位,在下还有事情,告辞了!”
说完抬脚就走,但才走了两步就被刘顺宁带人拦住了,“押司且慢!”
张文远有些恼火,心说什么个情况,难道不指教你们一下还不能走吗?
“诸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顺宁皮笑肉不笑地道,“押司,我等诚心向你请教学问,你为何如此冷酷无情?难道是我们学问不好,入不得你的法眼吗?”
张文远觉得这货有点儿狂得没边了,冷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出个对联吧,你们若是能对上来,咱们再说其他的吧?”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都嚷着让他出题。张文远也不客气,脑子里稍作思考就搬出了影视剧里和穿越小说里烂大街的千古绝对,“我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诸位,可对得出来?”
众人顿时傻眼了。
张文远冷笑一声,心说你们这个时代连炮都没有,我看你怎么对,难道用投石机吗?见他们还在苦思冥想,拱手道,“诸位,对出来了就到我家来找我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