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逍遥王府的路上,清妧脑海里浮现地俱是一些香艳火辣的场景,想着当初卿流景或者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陪青阳公主虚以委蛇。
直到她踏进逍遥王府,见青阳公主以韩国公主的威仪,立在大溱的帝都,当着太子,皇子,一众朝臣的面,毫无顾忌地嘲讽卿流景。
一个来溱国求援的异国公主,敢在大溱这般放肆,那往日,在卿流景以质子身份困在东都时,青阳公主又是何等嚣张姿态?
她怎么会觉得卿流景和青阳公主之间有过香艳?他和青阳公主之间分明只有被蔑视,被践踏的屈辱。
是以当阿霜愤怒高喊,将要不管不顾说出不该说得话时,清妧才会冲动地奔到人前,对青阳公主屈身:
“小女安清妧,见过青阳公主。”
青阳公主侧身,充满审视的目光扫过清妧。
“安行洲是你的谁?”
“父亲。”
青阳公主当即抡起手掌,要扇清妧。
此时,躺在贵妃椅上的卿流景忽而直起后背,但不等他动怒,清妧已经先一步扣住青阳公主的手腕。
“放肆!”
青阳暴怒。
清妧微微一笑:“不及青阳公主。”
“你说什么?!”
“这里是大溱帝都陵阳,二殿下是先帝嫡子,是陛下亲侄,是太子堂弟,是三殿下堂兄,是大溱二皇子!
便是韩王在此,也不敢在帝都陵阳对二殿下放肆至此,比之青阳公主,小女如何不自愧弗如?!”
青阳公主用力拂手,
可被清妧叩在掌心的手腕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恼羞成怒的她只得扭头瞪卿云牧:
“这就是你们大溱的待客之道吗?!”
卿云牧急忙怒喊:“安妧娘,松手!”
“太子殿下没瞧见,是青阳公主先对小女动得手吗?”
“便是公主先动得手,你也不能还手。”
“为何?”
“因为尊卑,因为她是韩国公主,而你只是宫中典赞。”
“好一个尊卑!那敢问太子殿下,青阳公主比之二殿下,谁尊谁卑?太子和诸位大臣漠视青阳公主讥讽二殿下,岂非是默认我大溱皇子不及韩国公主尊贵吗?!”
“你——”
“还有,所谓的待客之道,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客有为客的自觉,否则,不如打出去了事!”
太子被清妧怼得勃然大怒:“安清妧,你信不信孤今日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清妧呵呵一笑,目光略过太子,朝臣,落在那些不知何时聚在人后的陵阳百姓:
“诸位,我安清妧向来肆无忌惮,但我不畏韩国,不畏死,我宁死不愿见大溱之威仪,被韩人踩在脚下!”
“好——”
太子,卿云礼,大溱的诸多朝臣齐齐回首,目光惊愕地看向堵在庭院后,不知是谁放进门的百姓。
“南宫文轩,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回太子殿下,微臣不知。”
“你怎么能不知?!”
人后,顾少阳默默转身。
眼看太子的怒意要失控,王怀瑾只得揣着袖子,急急走
到太子身后:“求太子殿下务必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