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吕蒙步出鸿胪寺不到一盏茶,各方势力闻风而动,其中,亦包括清妧。
不过,她带着浓雨才跟着走了半条街,就跟丢了人。
清妧轻叹一口气,随即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正是七风居,于是,她抬步,打算去七风居喝一盏茶。
小二一见清妧,便乐呵呵道:“这不是县主吗?”
“你认得我?”
“如今陵阳城里认不得县主的可没几个人。”
“啊?”
清妧正觉得此言过于夸大,却见七风居内不少食客纷纷起身,他们或高举酒杯,或以茶代酒:
“县主巾帼不让须眉,实叫我辈钦佩
!”
清妧便在一片盛赞中,跟着小二走到一处雅座。
“县主不是在鸿胪寺接待那青阳公主吗?”
“忙了大半日,嘴馋,想喝两口七风居的酒。”
“掌柜说了,以后县主来七风居,酒,茶,食,全免。”
“不必如此。”
“县主稍等,小的这就上酒,今日,七风居出了新品,风冷香如故,还请县主务必尝一尝。”
“有劳。”
七风居高朋满座,食客们喝到兴起,又开始畅所欲言。
离清妧最近的一桌食客言道:
“韩国的青阳公主真不要脸,带着面首来陵阳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到逍遥居,当着王爷的面,把人打杀了。”
“这有啥好骂的,王爷体弱又心善,这些年在东都定是备受委屈,才叫青阳公主敢在王府放肆。
比起青阳公主,我反倒觉得太子和三殿下太过无情,那青阳公主当面折辱逍遥王,他们却听之任之,这才不像话。”
“确实。”
“你们说,当初二殿下当真是自己请愿去韩国为质的吗?会不会是因为——”
“嘘!莫要乱说!”
“……”
说话声骤断,只余喝酒声。
不久,小二送来酒水。
“县主,请用酒。”
熟悉的声音令清妧惊诧地抬起头:“星回?”
“县主有礼。”
“你怎么在这里?”
“殿下说,县主若是不忙着回鸿胪寺,可去殿下新开的慕香堂看场戏。”
戏?
会和阿爹有关吗?
清妧遂起身,跟着星回横穿七风居,从无人的
后门步出。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县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