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转瞬即过。
刑部和大理寺没有抓住谋害青阳公主的凶手,太医疗也没能找出公主中得是什么毒,鸿胪寺中,韩人拔出长刀:
“三日期限已到,大溱既没有救活公主,也没找到谋害公主的真凶,我等只能带着公主,即刻回返东都,请韩王做主!”
王怀瑾悄然抹去额头的冷汗,上前两步。
“诸位,青阳公主危在旦夕,若此刻你们将公主带走,那公主岂不是必死无疑?”
“呵。”韩人冷笑,“若非给你们大溱三天时间,公主又何必白白等死?公主若薨了,你们大溱就是凶手!”
“呃……”
王怀瑾欲哭。
三天前,他将鸿胪寺内发生的一切禀于皇帝,皇帝自然震怒,震怒之余,却要他务必稳住韩人。
皇帝说,溱对韩,背信在先,若青阳公主再死在大溱,那溱对韩便是亏欠良多。
若来日溱和北夷合谋灭韩,落在天下人眼里,溱国难免得一个阴险狡诈之名,即便大溱能一统天下,也得叫史官鞭挞。
至少不能让青阳公主不死不活地被带出陵阳。
“明威将军,吕尚书还没回来吗?”
谢扶光正要答,鸿胪寺外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马蹄声,不久,吕蒙带着三五个人,冲了进来。
“公主怎么了?!”
韩随扈立刻上前:“回尚书大人,公主……公主快被溱人害死了!”
“一派胡言!”王怀瑾怒驳,“吕尚书,青阳公主中毒和大溱绝无干系
。”
“若和大溱无干,难道是和韩国有干吗?!”
“呃——”
“王尚书,韩国和北夷交战,韩数次向溱国求援,溱国却置之不理,韩王早已震怒,可看在两国是同盟的份上,韩王命本官定要对溱国先礼后兵。
可是,韩王送青阳公主来陵阳,欲和溱国亲上加亲,溱帝不仅押后再谈,更是不许太子殿下再来招待公主。
溱帝之心,韩人焉能不知?!”
“误会,误会。”
“没有误会!”吕蒙拂袖,丝毫不给王怀瑾面子,“吕某本该立刻带着公主离开陵阳,可公主却说,是走是留,须韩王定夺。
于是,吕某才带人急赴南亭,送信东都,可溱人恁得狠绝,竟趁吕某离开之际,对公主下毒!
王尚书,吕某今日把话撂这里,公主若无恙,韩溱还能坐下谈一谈,若不能,韩溱必有一战!”
人后,伍砚书悄勾韩杜衡衣袖。
“韩尚书,难道咱们料错了?公主不是自己给自己下毒?”
“不可能。”
毒,一定是青阳公主自己下得,只不过,她中毒后,解药能不能吞进她腹中,已不是她能决定。
韩人既知道皇帝谋算,拿公主之命来逼溱就范,也在情理之中。
正当庭院中,溱官和韩使之间一触即发,浓雨悄无生声地行到清妧身后,递给她一张小条子。
“县主,有人给了婢子这个。”
清妧接过条子,上面写着:紫琉璃。
“谁给你得?”
“这……”
她就不
该问!
清妧快步踏进公主寝殿。
殿内,医正和医女立作一行,神色惶惶地盯着庭院,长几案上,摊着数百种名贵草药。
“速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