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阳公主若死,溱韩之间势必不能善了,两国会不会开战,我不知道,但是,你我难逃一死!”
医正和医女慌忙回首。
“黄芪一钱,连翘两钱,车前子……”
念完数十种药物,清妧又道:“我会用金针吊住公主的气息,你们务必在一个时辰内熬出解药!”
“是。”
此间忙不停时,庭院里的对峙越显凶横,为平韩人怒气,王怀瑾几乎说破嘴皮,然,韩人怒气越盛。
当医女颤颤巍巍捧着解药进门时,韩国护卫已经拔出长刀,要对溱官发难,于是,禁卫军亦拔出弯刀。
“县主,药好了。”
“把公主扶起来。”
“是。”
医女扶起公主,清妧手执金针,猛地扎进公主的天灵,一息后,公主在医女的目瞪口呆里,睁开眼。
“喂药。”
“哦。”
药,被强灌进公主喉咙。
又一盏茶,青阳公主唇间的青黑色略退,公主横眉,一边勃然大怒地瞪着清妧,一边张口欲骂。
然,她双唇才启,清妧便又抬手,把金针刺进她的哑穴。
“青阳公主,得罪了。”
说罢,清妧拂袖,示意医正和医女尽数退走。
“青阳公主,时间紧迫,小女长话短说。
若小女所料不差,公主是自己服下毒药,公主敢这么做,是因为有
人和公主保证,三天之内定会为公主解毒。
而今日,正是公主中毒后的第三日。
此刻,本应该为公主解毒的吕尚书,正在庭院里和溱国官员对峙,看情形,吕尚书似是不想为公主解毒。”
青阳不能言,头却瞥向窗扉,似是想看看清妧说得是真是假。
“浓雨,流萤,扶公主起来。”
青阳行到窗边,见庭院里,韩国护卫的刀,和禁卫军的刀几要对上,王怀瑾拢着袖子急喊:“吕尚书,青阳公主命悬一线,难道你我不该合力,先救公主吗?”
吕蒙沉着脸,心中快速权衡。
他比预计地晚到三个时辰,就算此刻喂公主服下解药,也是回天乏术,既如此,不如不救。
公主若死,韩王必怒,哪怕韩王再想和溱国结盟,也是不能。
“王尚书,若溱国能救公主,公主哪里还会躺着?还请王尚书速速让开,让吕某带着公主回韩国!”
王怀瑾轻叹一声,退到人后。
劝不住,便只能打,所幸这里是陵阳。
杀戮将起,清妧拔出青阳公主哑穴上的金针。
“青阳公主,吕蒙身为朝臣,竟敢谋算公主性命,公主还不立刻将其拿下吗?”
“扶本宫出去。”
青阳走到廊下,意欲大吼一声,但她身体虚弱,莫说大吼,便是高声说话尚且不能。
于是,清妧代为喊道:“青阳公主在此,谁敢放肆?!”
吕蒙惊回头,不敢置信地惊呼:“公主?!”
“吕蒙,你给本宫
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