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龙椅上,不止老态龙钟,更是被毒折磨到连动一动都不能的虚弱帝王,然后志得意满地咧开嘴:
“可真到了这一刻,孤才发现,那些话根本不必说,因为,没有必要了。”
说罢,太子伸手,提起皇帝的后脖,将他摔出龙椅。
此时,愤怒终于冲破恐惧,皇帝嘶吼:“卿云牧,你——”
“闭嘴,别逼孤现在就杀了你!”卿云牧吼完,肃杀的眼神对上清妧,“安清妧,孤当初可是想娶你为正妃的,只可惜,你不识抬举!
如今,安行洲被俘,三万铁蹄军被灭,大溱的三军统帅权马上要落入崔家之手,你,已经没用了!”
太子横起长刀,杀向清妧。
杀招来得极快,但不至令清妧慌了神,她一个错身,避开长刀的同时,绕过太子周身半圈,躲了过去。
未能一击击中的太子愤怒地再次扬起刀,然,刀才起,暗七已经掠到他身前,挡住他的杀招。
“暗七,你想干什么?”
“保护县主。”
“找死!”
太子提刀杀向暗七,暗七被迫迎战,两人战在一处时,暗七朝清妧大喊:“县主,请您速速出宫。”
清妧没有犹豫,转身冲向大明宫外,然,就在她即将冲出大明宫的刹那,卿云礼带着禁卫军冲了进来:
“护驾——”
迟来的尖叫声终是撕破夜的死寂,禁卫军把大明宫团团围住,副统领李秦把刀横上清妧脖颈。
待一切被平息,卿云礼奔上
高阶,伏在皇帝身旁:“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治罪。”
皇帝摇摇头,一行老泪滑下眼眶,而后,他抬眸,看向卿云牧。
卿云礼会意,转头对卿云牧说:“皇兄,束手就擒吧。”
“……”
太子执刀的手剧烈颤抖,他看着将大明宫团团围住的禁卫军,心神俱裂地对暗七道:“快,快救孤。”
暗七不言,眼神掠向清妧。
主子有命,让他天亮之前,务必带县主离宫,可如今,县主被禁卫军架住脖子,以他一人之力,救不了县主。
可若不救,叫主子知道,他亦是难逃一死。
那就为主子尽忠吧。
暗七正要冲上前,却见清妧轻轻摇头,无声道:“走。”
与此同时,等不到回答的太子,猛地朝暗七刺出手中长刀:“孤杀了你——”
暗七反手,挥掉长刀,然后转身,掠进黑暗,见此,李秦大喊:“快,抓住他,莫要叫他逃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弑君,随着卿云礼的及时赶到,似儿戏般地落了幕。
卿云礼恭敬地扶起皇帝,将他搀回龙椅。
“父皇,您没事吧?”
“没事。”皇帝虚弱地笑笑,“放了安乐吧,将才,若非有她,朕已经死了。”
然,卿云礼决绝摇头:“父皇,请恕儿臣不能从命。”
说罢,卿云礼跪在地上,“儿臣此时进宫,是因为安妧娘替香娘诊治时,说香娘腹中孩儿已死,诱她服下落胎汤。
如今,儿臣的孩儿没了,香娘更是因
为那一盅汤药性命堪忧,儿臣求父皇,还香娘和儿臣未出世的孩儿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