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
这两个男人没有一个在他的身上停留过多的事情,就像是吝啬的书生去了书店见到了一张仕女图,打开扫上一眼以后觉得平平无奇,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等到元璃的一支舞跳完,阮棠礼貌的赏赐了元璃一些东西,不算太贵重、可以显示出做客的主人家身份就已经足够了。
元璃咬了咬红唇,忧愁而又哀怨的扫了阮棠一眼,最终还是不甘的盈盈行了一礼,然后这才是接了礼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身边的使者硬着头皮站起来到大殿中间,先是对着阮棠行了个礼,这才是拱了拱手说道,“陛下,我们元国的公主一直以来都十分仰慕大敬和陛下,这次过来出使大敬,是想让公主与陛下您缔结两国之好,大敬与元国的友谊长长久不衰。”
这意思大抵就是要与大敬联姻了。
阮棠抿了抿唇,一只手戳了戳碗里的油炸螃蟹,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出声问道,“大敬曾经被反贼窃位,又是经历战火,整个大敬混乱不堪、民不聊生,而我这个皇帝几个月以前还是大敬有名的纨绔、什么也干不好,一手字狗爬似的,不知道公主仰慕我什么?”
在座的大臣顿时轻咳几声,甚至有的人用袖口掩面擦了擦胡子上沾上的酒水,一时之间都有些失态。
虽然说小皇帝说的是事实,但是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起这些陛下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实在是厉害,看来陛下是当真不想娶这公主,否则也不会这么努力的自黑了。
使者顿时涨红了脸皮,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是仰慕了我这张脸,但是我身旁的皇叔比我还要俊美,时常排名京城第一美男子,为何是仰慕我不是仰慕皇叔?”
阮棠看了看一旁的萧玟,笑眯眯的打趣着自家的皇叔。
萧玟抬起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揉了一下耳朵尖,正色看着那元国使者,抿紧了嘴唇,有些话阮棠不方便说他倒是可以说上一二。
“陛下喜欢的类型不是公主这般,”他唇边勾起了一个公式般的笑,看起来义正言辞的,“公主太过于热情,陛下又不太与人常交流,怕是吃不消。”
这就算是拒绝了。
一旁的李麟想到了外甥先前与自己说的话,也忍不住帮腔道,“陛下年纪还小,国事也繁忙,怕是没心思和精力放到后宫上。”
哎,他可怜的外甥怎么就碰到了那个疯女人,以至于这辈子都对女人有了阴影。
那元国公主貌美年轻、甚至还大胆活泼,方才他观察了一下,阮棠的确是从头到尾都没分心思到元国公主身上,这么貌美的女人都无法激起他的内心波动,看来的确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过他自己也想得开,若是当真无法触碰女人,不如在旁支里头找个品行优良的小孩儿过继当成继承人也可以。
他一家全被雍王杀害以后他就决心看护好这唯一的外甥,无论外甥出什么事情他都会帮助他。
那使者脸色难看,但人家不同意他也没法强硬的把公主塞过去,以至于只得是灰溜溜的回到了座位上。
元璃死死的咬着嘴唇,抓着裙摆,眼底露出几分恐惧与害怕,她还不知道这次回去以后父兄会怎么怪罪她,毕竟她来的时间可是打好了包票的、保证自己绝对会让小皇帝倾心的。
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油盐不进。
一场宴会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萧玟和阮棠回到了寝宫里头,方才宴会阮棠没有吃饱,便是重叫了一份饭菜。
阮棠吃东西的时候,萧玟则是去了寝宫另外一侧沐浴,沐浴完以后他穿着一件里衣走到了阮棠的身边,如墨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染了一抹幽幽的香气,清爽干净,莫名的好闻。
阮棠已然是吃完了饭,还用新做出来的、混杂了各种药材的简易版牙膏刷了牙,他坐在床边点着油灯看着一本杂书,瞧见萧玟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玟的吻便是落了下来。
随着这个吻的深入、两人动作愈发剧烈,不知不觉阮棠反客为主,将萧玟压倒在了床上。
两人没有听到门开的声音,半晌就听到一声暴喝:“萧玟,你禽兽不如!”
“你对我外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