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自己也荣誉得不要不要的,于是甩开之前不成熟的忧伤,对着镜子中的胖美人抛了一个媚眼之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书店。
对于找书这件事我是不在行的,安念在行,但是她没在。
于是我只能跟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指尖划着一排落满灰尘的旧书,突然眼睛一亮,当然不是找到了我要的书,而是发现这么陈旧的书籍里竟然有一本还很崭新的书。我出于好奇抽出来一看,看书名《你好,凉沐》我就能知道作者是谁,把简单粗暴当温柔煽情的人舍安念其谁。
老板是个年轻的姑娘,看上去顶多二十岁左右,一定没有生过孩子,因为她小腹平坦,丝毫没有荣誉可言。
她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书,赶紧跑了过来:“姑娘,你可真是幸运,言歌的书已经卖断货了,这一本估计是哪个孩子放错了地方,才得以保留下来。”
“这么显露低智商的书也还有人看?”我对此表示不理解。
老板大概觉得自己跟我是同道中人。
由于我今天穿的是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她跟我说话很费力,便让我俯身。我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觉得她可能会告诉我一件大事,我也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低了低身子。
她在我耳朵旁边说:“你小声点儿,言歌这个作者很红的,而且她的脑残粉都很疯狂,你刚刚的话要是被她的粉丝听到了,非得被撕了。”
我心想,粉丝要是撕了我,安念能把那个粉丝给撕了。
但我却老老实实,还战战兢兢地点着头。
我能够感觉到我的眼神里是流露出恐惧的,要不然小老板的脸上怎么会流露出一种骄傲的表情,感觉自己叮嘱我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这演技简直就可以把金棕榈奖,金熊奖,金鸡奖,金各种动植物的奖抱一大堆回家了。
小老板的第二句话:“我跟你一样觉得这书名的智商有些低,她还写了一本《阿浔,你好》和《颇念少年时》,后面那本稍微文艺有内涵了一些,但是前面那个书名仍旧很白目。我想这个作者智商或许好不到哪里去,她该不是文化圈里被潜规则的吧。”
我假笑了两声,挺直了身子之后又挺了挺胸,她离我太近就被我突长的胸给顶开了。
“我们脑残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只能我们说言歌的不好,其他人说一句,我们都能往死里揍她。”我将那本书重新递到小老板的面前,用威胁的语气说,“你现在再看看这本书,觉得怎么样?”
“光~从~书名~就能~感觉到~作者浓郁~的感情。”小老板的视线瑟缩地盯着我的脸,声音和身体颤抖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感情岂止是浓郁,简直都溢出来了。”我虽然仍旧对她的评价不满,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收回书,“这本书我要了,买单吧。”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完全将买关于如何好好伺候如愿的书籍给忘了。
小老板估计是被我的吨位和跳脱的神经给吓到了,其他人买书直接扔一个印花的塑料袋,却单独给我用了一个硬壳的礼品袋装着,递给我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应该是给了她武林高手的感觉,她要是知道我没有半点实力,估计得对今天的低眉顺眼后悔死。
我傲娇地从她的手里接过来,顺便警告道:“以后千万别惹脑残粉,要不然就会浪费你一个礼品袋,知道了吧。”
随后我蹬着高跟鞋如履平地的荡出了书店,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轻微地吐气声。
为母则强,古人诚不我欺也。这些没有生过孩子的小姑娘真是脆弱,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