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那个刚刚跟你搭讪的空姐去哪里了。”我的视线扫过整个机舱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陆向远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找她干嘛?”
我缓缓将头靠在陆向远的肩头上,内心窃喜得不能自已:“我要总结她是属于什么类型的女人,进而总结出你能够吸引的女人类型,然后我就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
陆向远默默地推开我靠在他肩膀上的头,眉毛都快要纠结在一块儿了:“……你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我仰着头看着陆向远,说:“三十八个国家的语言,所以你要理解我有时候说话会很混乱。”
陆向远简短有力地命令道:“少说话,吃饭。”
这已经是第二份鲟鱼饭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其他什么的,就是很饿。
然后我就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最后我直到下飞机都没能见到那个搭讪陆向远的空姐,估计是我的颜值将她碾压成渣,她那张脸在这架飞机上可能还算个机花,但是跟我比起来顶多算一根狗尾巴草。
由于我们的航班延误了两个小时,我们到达美国的时候是早上八点钟,天已经大亮了。今天美国的天气很好,天上的云朵一大朵一大朵地叠加着,像一团一团柔软的棉絮一样,也像是贩卖的棉花糖被风吹到了天上,整个天空都是甜的。
站着陆向远旁边的我,嗅一口空气都泛滥着清甜的味道。
我和陆向远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飞机上一点也睡不着,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酒店睡觉。
我已经困得打一个哈欠然后就满眼眶的泪了。
“四季酒店怎么走?”我昨天晚上就已经预定好房间了,但是具体地点未知,我问。
陆向远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我打招呼“阿浔,快过来。”
我看到的陆向远逆着光,尽管面容看得不真切,可真是好看。
我赶紧朝着他跑了过去,他没有丢下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和我一起坐到了尾座。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对着司机说:“四季酒店。”
绅士又迷人。
不到半个小时,出租车便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陆向远去拿我们放在车尾的行李,说:“你拿着的那件外套里有零钱,我去后备箱拿行李。”
我这才有一种我已经是陆向远妻子的真实感觉。
车窗外的天空蓝得快要滴出水来,我的心里有一片推挤的海水,荡漾着,荡漾着,成了嘴角弧度恰好的笑意。
我也自信地用英语跟他交流:“司机师傅,多少钱?”
“九美元”
我从陆向言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九美元给了司机,推开车门,一直脚刚落地。
司机转过头来,看着我,深邃的瞳孔里带着笑意:“女士,你很漂亮,你的男朋友也很英俊,你们是我载过最般配的一对情侣。”
我回他一笑:“谢谢,但是他是我的丈夫。”
司机看见美好的人,情绪有些激动:“这真是太美妙的事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么登对的两个人,让人看第一眼就觉得你们应该要在一起。”
老美的热情烧得我热血澎湃的,睡意都消减了许多。
“谢谢,我想我在美国的日子会因为您的话变得很美好。”
我出去的时候陆向远两只手撑在旅行箱的拉杆上,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看着他离着我的这个距离,应该是听到了我说的话。
我试探地问:“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陆向远说:“从你说我是你丈夫的时候。”
我想着是要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还是说无所谓一些,最后只淡淡地一个字:“哦”
陆向远有些诧异:“你反应很平静。”
我做着要去掏结婚证的动作:“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结婚证。”
陆向远挑眉,眼角也跟着微微一动,说:“那也是我的结婚证。”
他说罢,便拉着两个行李箱进了酒店,他大步流星的走着,我则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