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和他越打越起劲,还是陆向远将我拦住,眼睛里有笑意:“阿浔,我说什么来着,我就是因为这样缺钱的。”
我被陆向远的话点醒,我刚刚那行为分明就是败家的形象,赶紧悬崖勒马。
我心里有些忐忑地问:“现在输了多少?”
陆向远思考了一下,保守地说:“才三千万。”
我看了看时间,离我们开始不过一个多小时,我就输了三千多万。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陆向远,千叮咛万嘱咐:“你别心痛伤了身子,过个把月,我就把钱还给你。别伤心,一定别伤心。”
陆向远起身,顺便也将沙发上坐着的我给拉了起来:“我先带她回去了。”
宋晏扬都快给陆向远跪下了:“我求你行行好,赶紧带她离开。”
我在快要出门的时候,提议:“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爬山吧,艳阳。”
宋晏扬立即否决:“我老婆的人生信条就是生命在于静止,谁想和你一起爬山,要爬你和向远两个人爬去。”
苏艳阳将挡在她面前的宋晏扬给拉开了,不顾他的反对,毅然答应:“好啊,M市的毛城又称为桃花城,我本来想去看桃花的,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现在桃花都谢了。不过我上次听阿婆山的山顶有一片晚开的桃花,漫山的粉红就像漂亮的小姑娘带着粉色的帽子,我心痒好久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挑衅地看着一脸苦相的宋晏扬。
……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子,我一直心心念念着,所以很早就起床开始准备,结果发现陆向远却不急不忙地在窗台走过来走过去,手里还捧着亚里士多德的一本哲学书。
陆向远肯定是将这周末去爬山的事情给忘了。
我早已经习惯了他对除了安念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漫不经心的调调,如果要跟他生气,我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我心平气和地提醒道:“陆先生,你应该换衣服了。”
陆向远仍旧在我面前悠闲的踱步:“我等你化好妆再换。”
我不解:“我爬山化妆干什么?”
陆向远的眼睛从书上撤离,看着我问:“安念不是说你就算是在家里也总是画着精致的妆容吗?”
“我容易出汗,再好的化妆品都是会晕妆的。”我催促道,“别跟我扯了,你赶紧去换衣服。”
陆向远被我催得没有办法了,才赶紧上楼回房。
好不容易我和陆向远都收拾妥当了,临出门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一双运动鞋来,索性挑了一双稍微粗跟一点的高跟鞋穿上了。
陆向远惊讶:“你要穿高跟鞋爬山?”
我不能丢了面子,逞强道:“我对高跟鞋的掌控早就已经达到了如履平地的状况。”
陆向远没有说话,任由我胡作非为。
但是他却开车停在一家运动店门口,他不言不语就下了车,我见他走进了那家运动店,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双鞋子。
陆向远说得很笃定:“换上这双鞋,三十七码,你应该刚好能穿。”
我的确是穿三十七码的,上次陆向远给我买了一双三十九码的帆布鞋,害地我跟穿上两只船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是多少码数的?”
“我上次不知道你脚的码数,想着买大不买小,就买了三十九码的,那天看你脚后跟的地方多出很多空隙,我猜测大了两个码,这次就买小两个码了。”陆向远已经回到了驾驶的位置,车又开始重新跑起来。
“猜都能猜这么准,陆先生真棒。”
陆向远见我只是手里拎着鞋子,并没有行动,提醒道:“有夸我的时间,还是自己换鞋吧。”
我们赶到阿婆山脚下的时候,宋宴扬已经停好了车。
于是我们将车停在他们的旁边。
宋宴扬和苏艳阳两个人穿着情侣运动套装,两个人看起来非常青春有活力,就像是刚跨出校园不久的大学生一样。
宋晏扬的面部表情很纠结,但是更多的是鄙夷:“你们这身穿着是来爬山的吗?”
我和陆向远都没有运动装,现在我们穿着的已经是我们能够找得出来最运动休闲的衣服了。
我脑子飞速运转后,不慌不忙地说:“你们走的是青春有活力,而我们走的是优雅大方地路线。”
苏艳阳掩嘴而笑:“沐浔,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会为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了。”
“礼尚往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陪着男人作的女人。”我的视线飘向宋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