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昕点了点头。
牧洋冷哼一声,傲慢地说:“看来陆向远还是没有太糊涂,这样的女人怎么拿得出台面。他一定是迫于什么无奈才娶这个女人的。”
我静静地看着这来者不善的两母女一唱一和。
我又想起了陈翼屏女士,在她那个年纪的女人里,她果真是倾城绝艳的那种女人呀。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是浓妆艳抹,珠光宝器的阔太太群里吹进的一阵清新怡人的风。
我当时听她说出这个比喻句的时候还作呕来着,这次回去我一定会找机会给她道歉。
我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那兰太太觉得像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拿得出台面?”我不屑地指了指兰昕,表情浮夸,“她这样的?”
“我们家昕儿从小在英国深造,是闻名中外的大提琴家。现在才二十二岁的年纪,但是已经开了十三场巡回演奏会。昕儿还是财经和金融双博士,会俄语,德语,日语三门外语,不是会应该是精通。”牧洋谈起自己女儿的时候满脸笑容,得意的神情快要刺伤我的眼睛。
还需要找自己的老妈来撑场面的情敌我打心眼里鄙视,所以我根本没有把兰昕这样的情敌放在心上,兰太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我见兰太太说完之后,她仍旧一脸的骄傲和轻狂。
我对着兰昕竖起了大拇指,惋惜道:“这样看来,兰助理好像很优秀,当向远的助理还真是屈才了。”
牧洋慈爱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兰昕的身上,那样子像是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得快要上天的感觉。
她的视线飘向我,又变得凶狠,语气也越来越尖酸:“我们昕儿可不是谁都能请来当助理的,也就陆向远这么有福气。若不是因为昕儿喜欢他,我才不允许她自降身价去当一个副总的经理。”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倾身向兰昕:“你当陆向远的助理是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兰昕也不再掩饰:“是又怎么样?”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听过品鉴师Acel没有,我相信你这么处心积虑,一定听过这个对陆向远很重要的女人的名字。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她和陆向远的故事,而是她和Magiclover的总裁宋则言的故事。她当初就是当宋则言的助理,现在已经是他的准夫人了。”
兰昕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给我讲这个干什么?”
兰昕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空气刘海吹得很是可爱。
可是我没有不欺负可爱女生的原则。
我冷不丁地笑了笑:“我想说的就是你没有Acel那样的命,你以为你做陆向远的特助就能做成他的妻子。白日梦就是南柯一梦,该醒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妻子还是我。”
万宜见我和兰昕之间燃起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知道我们的战争要升级了,为了保全我的面前,她贴心地将周围围着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全都驱散开来。
兰昕仗着自己的老妈在身边,以为多一个人就能够吓唬到我。
她轻蔑地看着我,硬气地说:“我相信你应该知道,陆向远并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可他也不喜欢别人。我相信你也应该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只敢静静地待在陆向远的身边,而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他。”我说了半天有些累,慵懒地靠在前台的桌子上。
喜欢陆向远可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不但不喜欢我,还给我招惹情敌。
兰昕笑得阴险,话里有话道:“是吗?陆向远可是在我家里呆了一晚上,你不想知道我们那一晚上干了些什么。”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萌妹子能够编造出多精妙的谎言。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无所谓地说道:“您请说。”
万宜见我这么被动,激动得将桌子一拍,嚷嚷道:“凉沐浔,你说这么多干嘛,这种女人得直接开打。要是换做安念,她现在已经没有站着的了。”
谁有我了解安念,她对情敌是最心软的。
牧洋看着万宜,脸上的肉全都堆在了一起,找不到眼睛了,愤怒地指责:“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昕儿在跟你们经理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万宜连正眼都不想瞧牧洋,鄙夷道:“你别再说话了,要不然我都想越俎代庖打你了。”
兰昕护妈心切,言语自然激烈了些:“万宜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人人敬你三分的梁太太?梁总早就禁止你出入宜集团了,你难道还没有觉悟到自己已经失宠了吗?你究竟在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