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守道原本就是没有眼睛的。”</P>

周子戌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哀伤。</P>

周小舟被那哀伤刺痛，但此时脑子转不动，一时又无法理解。</P>

周子戌伸手摸了摸周小舟的脑袋：“还记得我说的前世今生吗，先有守道，后有周子戌。”</P>

周小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就算你是守道的转世那又怎么样，他是看不见，但你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P>

周子戌闭了闭眼，再睁开，认真道：“守道天生眼疾，是来自灵魂的缺憾，正常转世解决不了问题。”</P>

灵魂？无法解决？</P>

周小舟的不安迅速扩大：“可是……”可是她记得周子戌的眼睛很好，很明亮。</P>

周子戌认真道：“守道轮回之前眼睛就治好了。”</P>

又紧接着道：“所以，就算当初任长清挖了周子戌的眼睛，那也只是拿回他自己的眼睛。”</P>

周子戌说完这句话，神情就彻底放松下来，好像说出这句话后，一些事情就已经注定避无可避了。</P>

守道轮回之前？</P>

任长清拿回自己的眼睛？</P>

周子戌这句话包含的信息并不庞大，但周小舟竟是觉得难以理清。</P>

任长清……5431……九长老……</P>

周小舟忽然想起，掌门化身同事时，在明月楼同她说守道下山历练，看遍万里河山。</P>

现在想来，掌门说到这个“看遍万里河山”，是真的看，不是随口一说。只是她当时心神不宁，没注意到。</P>

任长清拿回自己的眼睛？</P>

前世今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