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如许出来之前,温凉正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站在窗前,浓黑的头发有着淡淡的光泽,看样子是刚运动完不久,脖颈处的肌肤细致细腻如瓷,只有眉宇间深邃才让他看起来像是个二十六七的青年人。
如果从他身后看去,只见那人的耳朵白里泛着红,是一种健康的肤色,不仅如此,而且耳廓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一件经大家精心雕刻,细致打造出来的完美艺术品。
温凉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他将微开的窗缝合上,转过身来便看见了身后之人,眼神在曾如许看来依旧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正如温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一座行走的白玉雕像,美则美矣,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漆黑的双眼如同结冰的湖面,不含带丝毫感情。
曾如许也有过一阵恍惚,但在下一刻就瞬间清醒过来。
即使温凉从老谋深算的政治家转变成画技了得的师兄,可在她心中的印象,仍然只有危险二字可形容。
越迷人,越危险,这是世间最真实的定律!
曾如许向他委婉地提出了自己要离开的请求,只见温凉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淡淡地开口道:“今天下午,有一个慈善拍卖会需要你和我一起参加,礼服我已经让人订好了。”
温凉虽是用的淡淡的语气,但话语间却充满了不容反驳。
“等我。”温凉大步走了过来,路过曾如许时,在她耳畔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
曾如许很快再一次看到了温凉时,他手里拿着Chanel高定礼服的品牌包装盒,而他身上也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虽然不属于国际上的任何牌子,但曾如许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它是HauteCouture的。
黑色西装与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整个人更加的温润如玉,好似一个无害的翩翩美男子,只是不小心浸染了几分高冷禁欲的气息。
那漠视一切的眼神,使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而且微微带了些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就又像是至高无上的审判者。
“走吧!”温凉将手中的盒子顺手递给了曾如许,然后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大门。
现在时间才六七点左右,但外面车子却已经在门前停好了。
温凉打开后车门,看了眼曾如许,直到她坐了进去,然后又从后绕了一圈,从另一边上去。
车前的主驾驶位又换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但温凉脸上却没有半分诧异,按下车上的某个按钮,取出里面的文件,他将其中一份盖有红章的文件递给了曾如许,然后再度批阅起来。
一路上安静无话,任由车子驶向香榭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