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兰堇市,温凉的到来就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丢下了一颗石子。
虽然温凉没有大张旗鼓,但所有兰堇市政治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到了消息,自从香榭国际酒店最高层已有人入住,他们派人约见,甚至送礼不下无数次,但都被挡之门外。
自然也有人来找市高官田奎宁谈过话,无一不是询问温凉此次到访的用意。
按理说温凉已经是国家副级领导人,帝都有一个左副司平,一个右副温凉,因为帝都以右为尊,所以温凉位高一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像这种国家高级领导人除了视察,一般不会出都锦市,但一视察,就不知道会在那个地方引起怎样的风风雨雨。
虽没温凉没有出过都锦市,但在各个地方的人民心中却有着崇高的地位,一个原因是温凉身上光鲜亮丽的政绩,另一个原因是人总是不免会对长得好看的人心生好感。
言归正传,周立清,兰堇市的现任副市长,在还没到任前,就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巴结上了市长兼市高官田奎宁,他坐上的那个位置,也不乏有大把大把花钱的原因。
昨天下午他送礼物到香榭,直接被拒之门外,他就又来田奎宁的小洋楼来找他。
“田大市长”周立清敲门后,佣人一看到是他后,立即打开了门,然后请他进去,可周立清脚还没迈进去,就冲着田奎宁的方向热情地喊道。
脸上的沟沟壑壑立即呈现出菊花的形态,一双老而浑浊的眼睛更是只能看见一条缝隙,手里还提着各种各样的礼盒。
田奎宁对她的态度谈不上多热情,也谈不上有多冷淡,他看着周立清手里拿的礼盒,轻微地皱了皱眉。
等到周立清走近时,田奎宁挥退了屋子里仅有一个的佣人,放下手中的报纸,然后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怒气对他说道:“我不是让你来我家的时候不要拿礼物吗?”
周立清拍了拍手上各式各样的盒子,眼缝里闪烁着精明的光,然后对他说道:“我知道,您放心,那位视察的紧要关头,我也不敢惹事,这都是名家的画作仿品,不值几个钱,可以收下。”
田奎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然后对周立清说道:“你上次不是才让你女儿周秀,以自己的名义送了我女儿一身西装裙吗?你再这样,你是要害死我啊!”
周立清听出田市长的语气有些重了,然后怯怯诺诺,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我,那我待会拿,拿回去。”
“不用了,把东西放下,把盒子拿走就行。”田奎宁扶了扶黑色的镜框,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好好。”周立清深以为然地答应着,然后开口又问道:“兰堇市的慈善晚宴还开不开啊?我都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了。”
“你先坐下,我不想一个劲抬头看你那张老脸。”田奎宁以前看他这副模样觉得挺顺眼的,现在怎么看怎么来气,听到他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地斥骂道。
周立清用手向身后摸了摸,终于摸到沙发沿,然后颤巍巍地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双苍老松弛的手正不安地相互摩挲着,等待着田大市长给他一个清晰明确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