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封闭。
身披甲胄,手持武器的甲士,开始四处行动,遍布帝都每一条街道。
全城戒严,风声鹤唳。
不知道多少人瑟瑟发抖,惊恐害怕。
砰。
一声巨响传出。
一名手持一人高巨盾的大汉,直接撞开了大门。
伴随着大门碎裂,一道刀光瞬间绽放,犹如孔雀开屏,充斥着炫彩瑰丽,巨盾之上乌黑之光浮现,丝丝缕缕的光芒,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犹如百川归海。
璀璨惊艳的一刀,刀光寸寸开始泯灭,最后巨盾轻松架住宝刀。
冷漠的声音响起:“又是一名贼人。”
“杀!”
一声杀字响起。
背后甲士涌入,轰鸣声传出。
不大一会功夫,众位甲士已经走出,其中一人手中托着一名破碎的尸骸。
一名身着官服的文士,自远方缓步走来,捂着自己的嘴巴,看了一眼尸体后,摇了摇头讲道:“你们下手太狠,已经无法查验身份了。”
旋即拿着笔自书册上面书写起来,七品无名贼子一人。
旋即就匆匆离去了,不光是这一些甲士忙,他们这一位文书等也忙。
这一次封锁帝都,全城戒严,疯狂的搜寻八代天尸上人。
可不光是为了八代天尸上人,左相上官太史请了旨意,肃清帝都邪魔外道。
帝都这种地方,想要戒严一次,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城外的货物进不来,城内的人离开不了,这不知道要有多少损失。
可能会让一位家财万贯的富商,一夜之间破产,沦落成为街头乞丐。
所以帝都封闭城门戒严很难,更难的是调动军队搜索全城,县衙,六扇门,镇守司,刑部等等部门通力合作。
光是用来对付八代天尸上人就太浪费了,不如直接把帝都肃清一次。
帝都太大了,也藏污纳垢,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邪魔,还有一些下三滥的帮派,做那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以往上官太史不是不清楚,只是对付其中一两位,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没有人敢于与他作对,就算是涉及皇亲国戚,上官太史处理起来也简单,但一两个人行,十位八位,乃至于数十位,上百位呢?
哪怕他是左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力有不逮的。
但如今机会来了,上官太史直接大笔一勾,统统拿下。
不论他们有什么缘由,胆敢主动动手者,杀无赦。
拐卖,偷盗,伤人等等,轻者抓捕,重者杀。
身份不明,不主动配合搜捕者等等,也杀无赦。
一顿杀,杀,杀!!!!!!!!
导致上官太史府邸之外,哪怕是全城戒严,依然是车水马龙,完全把街道堵死,各种衣着华丽的人,如今不断擦拭着额头汗水,站在了府邸之外,想要求见上官太史。
后院。
上官太史端坐于湖边,手中持着鱼竿,看着平静的湖面。
一名年轻人,匆匆的走来,看着四平八稳的上官太史,直接开口叫道:“父亲。”
“您怎么把王兄也抓了。”
“王兄为人仁善,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王兄妻小正跪在外面呢,实在是太可怜了。赶紧把他放了吧。”
上官太史手持着鱼竿,冷漠开口讲道:“第一波试探。”
“果然是你这位不成器的家伙。”
“你那位王兄,人人称善,可说的都是豪强和世家,他一掷千金,结交英豪,花钱如流水,这钱怎么来的?”
“给你送的古玩字画,神功绝学,哪一样不是要花费万金?”
“他明面上的产业,肯定早就扛不住了,但他非但没有入不敷出,反而出手越来越豪横。”
“就是因为这帝都当中的青楼,有十分之一都是他的产业,逼良为娼都是轻的,看见女子美貌,甚至是敢于直接杀人满门,抓捕入青楼中。”
“他万死难赎其罪,不光是他要死,背后的支持者,都要一一清算,这么大的生意,他撑不起来的。”
“你去六扇门自首吧,你要是被蒙蔽,那么自然会还你真相,要是你也是参与者,老夫不是无情之人,废去修为,发配边荒,远远离开中土神州,是生,是死,看伱自己造化了。”
“父亲。”
一声惊呼传出。
一名留着黑色胡须的男子高声大呼,嘴唇上面的胡须茂密,此刻嘴角不断颤抖,不敢置信的讲道:“老四只是被蒙蔽而已。”
“老四为人善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恶事。”
“把老四关闭在府中,杜绝他外出,这就足够了。”
上官太史缓缓放下手中的鱼竿,然后转身看着中年男子讲道:“大郎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礼部任职,而不是私自离开。”
上官太史答非所问,但中年男子上前一步,站在了年轻人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上官太史,沉声开口讲道:“不久前,您返回府邸后,就长吁短叹。”
“当时还不知道父亲您为何忧愁,本以为是为了大殿下一事。”
“但如今看来不是,而是起了其他想法。”
“父亲难道真的要大义灭亲不成?”
“要是父亲打算大义灭亲,那么就把我一起处理好了,我与老四一母同胞,不能同生,但可以同死。”
上官太史目光深邃起来,最后自嘲讲道:“家事,国事,天下事。”
“人皆有七情六欲,事不关己可以大义凛然,可涉及到自己后,难免会顾及亲情,最后就是官官相护,亲亲相隐。”
“这一次老四来的太快,你回来的也太及时。”
“证明着背后有着一只手,正在操控着你们,看来老夫借助着搜索八代天尸上人,斩断帝都罪恶,还帝都太平的举动,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连你们都只是爪牙,才只是第一关。”
“接下来再有位高权重的人出面,许以利益,威逼利诱,最后甚至是会承诺老夫,他们会支持老夫,一起扫清帝都,只是不要深究。”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老夫对天下有了交代,而他们只是损失一个代言人,事后可以再扶持出一位来,”
中年男子忍耐不住讲道:“父亲官至左相,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