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娩愣在原地。</P>

他说：他疼。</P>

很难想象，这两个字会从裴相和的嘴里说出来。</P>

裴相和撑着仅存的力气，继续一点点向她挪近，他轻靠在她怀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P>

他浑身的血迹，将她洁净的裙衫染红。</P>

看着这一幕，裴相和的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P>

这一刻，他的掠夺感欲油然而生。</P>

他是病态的。</P>

是卑劣的。</P>

也从不否认自己骨子里的脏。</P>

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欲念，那种被千万人唾弃的脏念，却能让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栗和兴奋，会刺激他骨子里深埋数年的疯狂。</P>

世人都向往高洁，都喜欢身份贵重气质温润的人，他们总喜欢看见美好的人跟事物。</P>

裴相和却不见得全部喜欢。</P>

他好像天生就坏，总想把美丽的东西弄脏。</P>

比如此时，他明明痛得要死，可这样依偎着小皇后时，他浑身的血脉在贲张，想不管不顾地把净如白瓷的小皇后弄脏，弄乱。</P>

他想俯身压住她，想听她或欢愉或痛苦又无法抑制于口的呻吟，想在她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他的印记。</P>

他爱极了此刻。</P>

她的身上，是他的血。</P>

她的眼里，是他。</P>

感受到怀里的温度，姜娩有瞬间僵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