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不走。</P>
他闹都闹了,才不会半途退缩。</P>
反正活到他这把年纪了,指不定过两年,两眼一闭,就得封棺入土,还不如在死前怎么痛快怎么来。</P>
他横了眼妄图临阵脱逃不担责任的姜驳,斥道:“回什么府?”</P>
姜驳心虚:“……”</P>
姜远袖袍一甩,颇有风骨:“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等娩娩出来,接她回家。”</P>
姜驳:“……是。”</P>
姜兴:“……”</P>
他这兄长,多年的官场生涯,并没有让他增长一星半点的责任心,正义感也缺失,整天把文人风骨挂在嘴边,干的事儿却没一件是挂钩的。</P>
遇到事情,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味地想着临阵脱逃。</P>
总之,能把事情交给别人做,这位兄长就绝不愿出面得罪人,能抓住推卸责任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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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队人马冲进府邸,将在场的人围了起来。</P>
众人一见这阵仗,以及来人腰间那块明晃晃的令牌,便知晓是那位大人物到了。</P>
姜娩的眼底浮现笑意。</P>
很快,裴相和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里。</P>
与平常清冷淡然的形象不同,这会儿的裴相和满身血污,深色的衣袍被刀划破多处,令他看上去接了一些底气,也添了几分狼狈。</P>
他行过之时,身上带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掩盖了身上原本那股好闻的崖柏香。</P>
裴相和屏息,用手帕捂住口鼻,以此来隔绝掉臭鸡蛋烂菜叶的味道。</P>
姜太傅行事愈发的令人意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