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砸臭鸡蛋扔烂菜叶子瓜果的办法都想得出来。</P>

看来，在外游历的那几年，把这位风骨清正，曾经行事刻板的老太傅教得多出了几分闲适又鲜活的市井之气。</P>

算一算，老太傅年纪也够大了，却还活蹦乱跳的。</P>

这精神头，这老当益壮的体魄，想必还能在朝堂之上撑个几年。</P>

如此也好。</P>

有护短又能搞事情的姜太傅在，娘娘在后宫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他也可以少操点心。</P>

姜娩见他缓步走来，注意到他染血的衣袍，以及被砍破的衣物里藏着一道道若隐若现的伤口时，就猜到他在入京都之时经历了一场恶战。</P>

她的眼底浮现担忧与责怪之意。</P>

有祖父在，她不会有事。</P>

他明知这一点，却还是不顾伤口恶化的后果前来见她。</P>

该说他是傻呢，还是傻呢。</P>

捕捉到她眼底的神色时，裴相和收好捂鼻的手帕，嘴角绽开艳丽摄魂的弧度。</P>

能让娘娘在意，说明伤得划算。</P>

万光一见到裴相和，就仿佛见到了满身是血的恶鬼一样。</P>

他瞪圆眼睛，双腿一软，再次跌坐在地上，下人们想要去搀扶，却怎么都扶不起来，最后，万光急躁了，干脆把他们的搀扶统统推了开去。</P>

海盛这还是第一回见到传闻里的裴掌印，对方身上迫人的气势和寒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P>

他在京都混迹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如裴掌印这样一见面就想跪下的人。</P>

难怪人人提及裴掌印闻之变色。</P>

不待裴相和走到跟前，姜娩便先行迈开步子，主动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