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认命地走到椅子上坐好，在方嬷嬷的示意下翻开一本书。</P>

上面的画十分细致，把男子身体每一处都细致地画了出来，这还是姜娩第一回见识到与她身体不同的构造，一时看愣了眼。</P>

方嬷嬷见她肯学，心有安慰。</P>

宫里的人都说小皇后是贤德聪慧的主子，从不责罚身边伺候的人，也从不无缘无故发火，性格尤其稳定，先前方嬷嬷听闻后只觉不信，这会儿见到人了，方嬷嬷总算是相信了。</P>

合着这世上还真有这样脾气软和的人儿。</P>

难怪太后喜欢。</P>

难怪她明明不受宠，却能得到满宫上下的尊重。</P>

对于宫人而言，找到这样一位好主子，便是这位主子前途暗淡，承宠无望，凭着这主子难得的品性，也能让宫人们心甘情愿追随。</P>

姜娩盯着书籍上的画儿，脸颊升腾起点点粉意。</P>

裴相和的身体构造也是这样的吗？</P>

不……</P>

不对。</P>

他是宦官。</P>

他的身体应该是从原本的完整到现在缺失了一部分的。</P>

方嬷嬷对姜娩的态度非常意外。</P>

她还以为小皇后会扭扭捏捏地不肯学，没想到小皇后表现的非常坦然，似乎了解男子的身体构造对她而言并非是难以启齿的事，而是一件极为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