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缠绕着她的发，看着其与肤色形成的对比，声音一沉：“那确实该死。”</P>

姜娩听得一怔：“……”</P>

他轻扯她的发，没用什么力道，扯得她头皮微痒，弄得人想要忽视他的存在都不行。</P>

“一个沈国公夫人，便是有诰命在身，可她若是得罪了娘娘，杀了便杀了，娘娘说我说的对不对？”</P>

姜娩望着他的动作，惊悉他眼眸间掠过的一道杀意时，心中一惊。</P>

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发觉他眼角还有轻微的泛红的痕迹后，她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撞了一下。</P>

只一眼，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P>

看来昭和殿的那一幕，把他吓坏了。</P>

姜娩抬手，温软的指腹落在他泛着红意的眼角，轻轻地按了按：“你说得对，说的都对，但沈国公夫人到底是公爵夫人，背后有家族支撑，再说她只是推了我一下，倒也不用要了她的性命。”</P>

裴相和眸光微闪：“可她害得我差点就见不到娘娘了。”</P>

姜娩被他带着热度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P>

她觉得他的眼神，比太后涂抹在酒杯边沿的催情类的药物有用的多。</P>

这不冷不热的温度，明明不烫，却弄得她指腹都在跟着发颤。</P>

她嗓音低了低：“我这不是好好的吗？”</P>

裴相和：“那娘娘想怎么处置这件事？”</P>

姜娩唔了一声，沉思片刻后，展唇一笑：“其实情况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或许皇上那一刀砍下来，也只是让我受些伤罢了。”</P>

听她说到这里时，裴相和眼眸一沉，嗓音淡了几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