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自诩高贵的国公夫人，王婵便觉好笑。</P>

由此可见，人在危难关头时暴露出来的恶劣与卑劣，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王权贵胄，其实都跟苦苦求生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P>

沈国公夫人如今落到被夫君嫌弃，跟年轻的小妾争风吃醋的下场，是她活该。</P>

然而，这件事情发生的时机实在巧合。</P>

王婵袖下的五指捏紧成拳。</P>

裴相和对小皇后，可真是费心。</P>

大抵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加之昨夜没能安睡，王婵的精神状态跟控制情绪的能力也比往日差上不少，她提出要告退时，望向姜娩的眼睛里有明显的嫉妒闪过。</P>

姜娩看得一怔。</P>

王婵很快将情绪压下，并垂眼，没有多作解释。</P>

她临走时，趁着姜娩不注意，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娘娘，半春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她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人？”</P>

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被半春供出来。</P>

也不信任姜娩先前给出的回答。</P>

所以才想要在姜娩没有防备的时候提问，争取找到破绽。</P>

只是姜娩让她失望了，因为她表现得近乎完美：“半春死前说过什么，或是提过什么人本宫是真不知道，因为本宫没有见过她，只是把这事儿交给裴掌印处理。所以晨妃如果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恐怕得去问裴掌印。”</P>

她的话半真半假。</P>

真的是她事情结束后的确没见过半春。</P>

假的是她说的不知道。</P>

看穿王婵并未死心，想要诈自己的心思后，姜娩索性把事情全部推给裴相和。</P>

果然，王婵这回没能试探出结果后，彻底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