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没瞧出这茶跟她平时喝的有什么不同，只闻到了一股宜人的茶香。</P>

姜娩把茶盖重新盖回去，她平日也没去过别的妃嫔的宫殿，并不知道各宫的茶叶有何区别：“各个宫里的茶不都是差不多的吗？”</P>

王婵被问得一愣：“……”</P>

差不多？</P>

小皇后是认真的吗？</P>

王婵来坤宁殿的次数不多，却也知晓这座宫殿不管是装潢还是位置，亦或者殿里的每样吃食都跟其他宫殿有着明显的差距。</P>

否则她干嘛处心积虑地要往上爬？</P>

见姜娩目光澄澈，一脸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王婵顿觉无话。</P>

小皇后是真没发现啊。</P>

她宫里吃的用的，无一不精，无一不细，都是顶好的。</P>

意识到小皇后神态真诚，确实没有半点作假的成分后，王婵的心里更是发堵。</P>

她不想说话了。</P>

也不想继续留在坤宁殿了。</P>

以免得红眼病。</P>

王婵想罢，正要提出告辞，起身的时候，不禁又回想起在昭和殿里看到的一幕。</P>

忆及裴相和看到小皇后陷入危险时恨不得杀人的眼神，再到近来京都热议的沈国公府妻妾相争一事，王婵总觉得不管是坤宁殿的各方面用度，还是国公夫人近期遭遇的事，都跟裴相和撇不清干系。</P>

宫宴当晚，她一直跟在周弼身边，周弼发狂的时候，也藏身在角落。</P>

这就让王婵看到了很多人丑陋的一面。</P>

包括沈国公夫人对小皇后的那一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