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P>
“都有些一些管家媳妇向太太和老太太哭诉了。”</P>
“似乎……效果不大，一个厨房之地，涉及近二十万两银子，老太太当年也是当过家的。”</P>
“会知晓事情的严重性。”</P>
“而且那些管家媳妇也没有那么大的颜面。”</P>
“不知道十八万两银子可以追回来多少，西府其它的事情……涉及的人会更多。”</P>
“数十年来，许多事情只怕除了主子之外，那些奴才心中都有数，还真是该打。”</P>
“府上如今正缺银子，那些人手中却有很多很多银子。”</P>
“一日之间，府上公中的银子就多了超过六万两，再加上下个月乌进孝他们前来，东府公中的银子也能超过十万两了。”</P>
“嘻嘻，钟儿，你说……到时候还你多少合适！”</P>
“珍大爷借了十五万两，要不先还五万两？”</P>
“再有明年、后年就能还清了。”</P>
西府的事情。</P>
比起钟儿所知，秦可卿了解更为清楚，如果老太太和太太们没有拦阻，凤婶子绝对会一家家查下去。</P>
那些人在老太太和太太面前有颜面，在凤婶子面前没有颜面。</P>
因为，凤婶子是刚入府中数年的主子，那些人何有颜面？</P>
何有体面？</P>
就如自己先前收拾府中的那些管事，那些人在自己面前没有什么特殊的。</P>
珍大爷如今那样了，珍大奶奶也不会理会那些人。</P>
银子！</P>
东府公中的银子一下子充足了，甚至于接下来全部查抄的话，还能更多。</P>
归还银子！</P>
钟儿的银子要归还的，直接归还十五万两？</P>
府中银子一下子又空了，以前想着分十年，现在可以缩短许多，三年就行了。</P>
“都行！”</P>
“姐姐知道我的，我不缺银子，归还银子……也是一个表示。”</P>
“姐姐归还的话，西府肯定也要归还一些的。”</P>
从妙彤手中接过一碗野鸭子汤，里面还有人参、枸杞、虫草……，会不会太补了？</P>
秦钟喝了两口，想了想，还是不喝太多为好，免得夜里睡不着。</P>
“那就五万两吧。”</P>
“凤婶子接下来也会查抄那些人的，追回多少就不知道了。”</P>
秦可卿定下归还的数量，钟儿所言也是有理，之前担忧西府还不上银子。</P>
现在不一样了。</P>
……</P>
……</P>
“五儿。”</P>
“无需担心你的家人，厨房那里……他们应该涉及事情了，惩处肯定会有一些的。”</P>
“性命无碍的。”</P>
“以后的差事……不好说，起码暂时不好说，等过段日子，有好的差事了，我会让姐姐同凤婶子说说。”</P>
“这点面子……凤婶子还是会给的。”</P>
上房沁香之地，用过饭后的秦钟整理一番，便是立于书案后书录小说文字。</P>
如今已经写到三十章回左右，还有十回左右就可以结束了。</P>
因一事……暂缓手上动作。</P>
五儿。</P>
正低首垂眉的和自己说道一些事情，是关于两府眼下的查账之事，还有追查银子之事。</P>
两府的厨房之地，柳家多年来一直都是占据主要位置，涉事之人自然有他们。</P>
而且，姐姐也说了，柳家涉及的银子大致在数千两左右，东府这里的柳家是五儿的亲戚家。</P>
西府那里的柳家才是主家。</P>
一个个管事加在一起，才有贪墨那些银子，若说一个人全部拿了，不可能的。</P>
做了错事，惩罚是肯定的。</P>
五儿和自己说这些，也是想要让自己帮忙求求情，从轻发落，自己……能做的也不多。</P>
“多谢少爷！”</P>
五儿一礼，少爷先前就和自己说过的，是以心中有数。</P>
实在是东府今儿就开始查抄了，厨房那里有亲戚找自己希望可以求求少爷帮忙。</P>
“少爷，两府那些人贪墨的银子还真是不少。”</P>
“奴才都比主子有钱了。”</P>
看着五儿转身离去，继续伺候着火炉，看护着茶水，采月提袖研墨，不由感慨。</P>
也着实太多了。</P>
今儿第一日就查抄了六七万两银子，接下来只会更多，如果全部查一遍，只会超出想象。</P>
“前明崇祯岁月，国库里连一万两都没有，而京城那些勋贵家里的银子加在一起超过七千万两银子。”</P>
“两府这里小矣。”</P>
之所以弄成如今的后果，也是两府自己的缘故，也是管家之人的缘故，全部查抄一遍，银子估计很多。</P>
至于多少？</P>
秦钟猜不出来！</P>
“不知道京城别人家的府上是否也是如此？”</P>
采月笑道。</P>
“贪墨之事，总是会存在的。”</P>
“所差别就是一个度。”</P>
“过分了，就要倒霉了。”</P>
“而如何才叫不过分？自然不好说。”</P>
秦钟继续书录着小说文字，两府有这样的事情，也可为京城勋贵的一个缩影。</P>
那些人家府上也有些银子短缺，若是将麾下的奴才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惊喜。</P>
只不过。</P>
早晚都会出事的。</P>
贪墨的太多，以至于主家都扛不住了，奴才如何生存？</P>
或者提前被主家杀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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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P>
腊月！</P>
一年最后一个月份！</P>
腊月初一。</P>
京城上下更加寒冷了，甚至于临近年关……会更加寒冷，辰时初，大日未出，更是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