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尽力而为。”</P>
“眼下京城内外，还有一些事情，九月……时间比较多，十月开始，书院前往为多。”</P>
“殿下如今的差事……似乎艰苦了一些，倒是不为难。”</P>
秦钟笑道。</P>
一甲！</P>
殿试一甲！</P>
每一届的会试进士中，只有三人！</P>
只有三个名额。</P>
状元。</P>
榜眼。</P>
探花。</P>
老师当年就是一甲。</P>
自己？</P>
老师对自己的期待也是一甲。</P>
小胖子也是如此。</P>
老爹和姐姐她们也希望自己会试成绩更好，自己……也希望可以更好一些。</P>
顾师之言。</P>
尽全力。</P>
自己？</P>
尽全力不太可能，但……会尽最大的努力。</P>
小胖子！</P>
他现在还在领着工部的差事，似乎……越来越像一个肥差了，就是……受到户部的不少掣肘。</P>
水泥出现之后，京城内外的道路、水利沟渠皆变化。</P>
优点，肉眼都可以看到。</P>
节省的银子……工部也都有统计出来。</P>
这样的好事……自是要继续施为。</P>
先前是京城内外，现在是直隶许多地方，外加山西之地，还有另外一些地方。</P>
事情，处理起来不难。</P>
就是麻烦、辛苦许多。</P>
“小神医，本王相信你可以取中一甲！”</P>
“有刘大人指点，再加上白石书院的力量，还有小神医你自身的聪慧。”</P>
“本王期待明岁你取中一甲的时刻。”</P>
“……”</P>
“本王如今处理的事情，先前也与你说过，嘿嘿，虽然辛苦，但本王还是很喜欢做那些事情的。”</P>
“道路修好了，百业亨通，往来都便利很多。”</P>
“还有一些水利沟渠之事，无论是旱灾，还是水灾，都会有大用。”</P>
“尤其是黄河之地，水泥之物正在大用，在一些紧要的关卡……正在铸就厚实的堤岸，当有大用。”</P>
“不至于水一来就冲垮了。”</P>
“水泥之物……如今九边之地也在大用，尤其是一些城池城墙之用。”</P>
“小神医，因水泥之物，父皇可是时常提起你的。”</P>
“嘿嘿，明岁你举业有成，好处多多。”</P>
“……”</P>
“不过，最近倒也遇到一些麻烦事。”</P>
“本王正在迟疑如何抉择。”</P>
“今儿小神医你在这里……，再好不过！”</P>
小神医太谦虚了。</P>
小神医在应天书院的成绩……自己可是知道，很是拔尖，那可是天下十大书院之一。</P>
接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小神医……当大进。</P>
举业之事，对于小神医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小神医有爵位，如果愿意的话，以举人之身做官也不难。</P>
但！</P>
在国朝之初，是没有什么隐患和问题的。</P>
国朝之初，举业之人很少很少，许多时候生员、举人都可以有很好的差事分配。</P>
现在！</P>
国朝定鼎百年，每三年一次的乡试、会试，再加上时而的恩科，举人和进士越来越多了。</P>
但！</P>
国朝各省、府县是有数的，官位也是有数的。</P>
再加上一些世勋贵戚的门路，举业为官……以举人是越来越难了。</P>
尽管国朝也有对那些人有安排，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些特别的名额。</P>
但相对于庞大的举人数量，名额很少。</P>
进士！</P>
好一些。</P>
尤其国朝现在的六部诸司中，进士出身的人占据极大一部分，高官重臣举业出身的比例更大。</P>
虽言文人相轻！</P>
但若是连进士功名都没有，那更是会被轻视。</P>
鲸卿！</P>
以举业出身最好，可以省很多麻烦，白石书院是天下十大书院之一，多年来，书院里的人做官很多。</P>
鲸卿将来会受益。</P>
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希望鲸卿举业有成。</P>
何况！</P>
鲸卿还是恒王府的人，更希望鲸卿出采。</P>
一甲！</P>
二甲！</P>
去岁顺天乡试解元……今岁会试参加了，取中二甲中间的名额，依然是进士之身。</P>
鲸卿若是也参加，绝对可以取中。</P>
拖延了两年。</P>
二甲！</P>
保底。</P>
一甲！</P>
冲击。</P>
恒王府的事情也不多，鲸卿接下来可安稳待在书院，自己的事情……多是多了一些。</P>
不难！</P>
工部的事情，很适合自己。</P>
父皇于自己也有满意。</P>
“麻烦事？”</P>
秦钟继续喝粥，小胖子……遇到难题了？</P>
之前和小郡主她们一处用饭的时候，倒是没有提及。</P>
难题！</P>
小胖子如今执掌工部，身边也有一些人帮衬，想来那些难题也有说道。</P>
没有解决？</P>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P>
“本王现在所行之事，小神医你知道的。”</P>
“还是以道路修缮，还有各地水利为上。”</P>
“外加对于河道给于整修。”</P>
“京城周围的地方，国朝定鼎之初，就一直为重，那些地方不难。”</P>
“然直隶其余府县就艰难了。”</P>
“直隶之地的水系脉络图……小神医你看过的，论来……不算差。”</P>
“但直隶之地的地形太差。”</P>
“若是和江南一般就好了。”</P>
“江南……好像也不太好，也只有一些地方为上。”</P>
“本王最近的心思多落在宣化府、易州、正定府之地，那些地方靠近山西。”</P>
“地形多复杂，多低矮不平。”</P>
“但……那里的村落集镇分布不少，河流周围也有流淌。”</P>
“大体……地形越复杂，那么，就算周围有水系环绕，也很难大用，以至于田亩贫瘠。”</P>
“还有一些特殊的平原之地，偏偏周围没有河道，以至于那里很贫瘠。”</P>
“……”</P>
“本王上个月以来，前往那些地方看了看。”</P>
“一些地方人不多，也就罢了。”</P>
“另外一些地方人不少。”</P>
“比如有一个义头之地，地势很平坦，可惜……方圆数十里之地河道不显，以至于田亩多艰难。”</P>
“比如有两岭之地，周围河道不少，却地势相差有点大，水利沟渠很难成事。”</P>
“就算是水车，也得花费大代价。”</P>
“耗费不少。”</P>
“那些地方……人不多，远不如京城周围，但……本王不忍之。”</P>
“本为平原之地，河道相差太远，本王欲要落下力量，从远处引来水渠，以为所用。”</P>
“却……那样的地方有些多，全部为之，耗费的工程太多，人力、银子都很大。”</P>
“更是接下来每一年都要修缮。”</P>
“而那些地方的人不多，所得之利有限。”</P>
“工部之人衡量之后，觉……在那些地方铸就水渠不值得，言语与其花那些银子，还不如将那些人迁移它处。”</P>
“本王……不好决定。”</P>
“还有周围本就有河流，却因地势之故，难以落下完美的水利水渠。”</P>
“代价也很大，也不一定值得。”</P>
“……”</P>
“人口。”</P>
“银子。”</P>
“代价。”</P>
“……”</P>
“本王之心，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的，但户部拨下来的银子有限。”</P>
“本王也明白全部施为不可能，然……看着那些人因水利水渠之故，不能够改善田亩，不能够收获颇丰，本侯又有些不忍。”</P>
“欲要为之，全部落下水利水渠，怕是要额外支出百万两银子以上。”</P>
“后期……修缮的话，花费也是一笔数字。”</P>
“而那些地方每一年的产出得利，不多。”</P>
“……”</P>
“抉择。”</P>
“为此……本王一直在想着，至今还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P>
“工部和王府的一些人建言……本王知道。”</P>
“小神医，你觉……本王该如何抉择？”</P>
难题？</P>
提及此事。</P>
小胖子放下手中的碗筷，再次端起刚放下的碧色琉璃杯，将里面的果酿一饮而尽。</P>
胖胖的脸上……微微摇晃，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提及近月来自己遇到的事情。</P>
天下间。</P>
贫苦地方还是占据多数。</P>
那是自己走出京城，遍观直隶大部分地方所得。</P>
贫苦地方，更应该落下一些水利水渠之事，方便他们灌溉田亩，也方便他们水灾引走水。</P>
如此。</P>
他们受益就多了，一年多一些，日积月累，那些人就可能过活的好一些。</P>
可惜。</P>
自己有心。</P>
却无力施为。</P>
代价很大。</P>
单单是直隶以西的那些地方……按照自己的想法落下水利水渠，银子耗费很多很多，若是整个直隶之地全部覆盖。</P>
数百万两？</P>
再加上每一年的维护修缮？</P>
银子！</P>
只怕很难。</P>
国朝每一年的银子有限，分给工部的更是有限，工部要面对国朝许多省，而非单单一个直隶之地。</P>
欲为之。</P>
有心无力。</P>
不为之。</P>
心中不忍，看着那些贫苦之地的庶民百姓模样，自己真的希望他们可以过活的好一些。</P>
历朝历代。</P>
只要大部分的庶民百姓过得很好，那么，庙朝便是乱不了，天下就乱不了。</P>
那是小神医以前和自己说过的，自己……深以为然。</P>
只要有自己的田亩，只要田亩所产够吃够用，若是还有剩余，就更好了。</P>
庶民百姓所求……真的不多。</P>
真的不多。</P>
如今自己执掌工部之事，真的希望可以尽可能让他们受益。</P>
但！</P>
还是难以抉择。</P>
小神医！</P>
不知道小神医可有两全之法。</P>
“这……。”</P>
“一处地方，若是地形平坦，临近还有河流，可谓上佳之地。”</P>
“那些地方如今大多数……为城池、集镇落下。”</P>
“另外一些地方，便是如殿下所言，要么河流缺少，要么地形不行，以至于水利水渠难下。”</P>
“是以，对于田亩而言，多艰难。”</P>
“那些地方不少，江南之地，金陵周围，我也有去过，就是金陵那等水系通达之地，都有一些地方缺水。”</P>
“殿下之心。”</P>
“……。”</P>
“我明了。”</P>
“若是有足够的银子，事情不是事情，而工部的银子有限，不可能让殿下去做那些事情。”</P>
“殿下之心纯善仁德，遇事不为……多艰难。”</P>
“嗯。”</P>
“殿下，工部那里……没有提出别的法子？”</P>
“一些折中之法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