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做吧。</P>
现在！</P>
百万两银子快没了。</P>
自己！</P>
也是无力！</P>
东府这里的库中银子就算不多，却也不为大事，东府这里的事情本来就不多。</P>
再加上自己这两年将东府的铺子整理一番，进项逐步增多，逐步可用。</P>
西府！</P>
还真是难为婶子了。</P>
西府的铺子整理……不难，人手就困难了，西府的主子太多了一些。</P>
一年来，两府的铺子进项都有对比，每个月的利润上……西府要少东府三成以上。</P>
若是一个月少三成，还情有可原。</P>
每个月都少三成，就……。</P>
婶子也没有细究，真要细究了……府上就要出事了。</P>
西府那里……婶子这个管家奶奶当的耗费心力超过自己数倍，还不一定得好！</P>
“赖家！”</P>
“赖家的银子……就算取回来。”</P>
“就算为用。”</P>
“也非长久之法。”</P>
“东府有你，宁国一脉的族人有福了。”</P>
“西府……依我看……官中的银子支撑不了太久。”</P>
“除非将府中大力整顿，如你之前对东府的大力整顿一样。”</P>
“哎！”</P>
“又不一样，你整顿东府的时候，珍大爷那样了，蓉儿也不管事，现在东府的那些管家西府、管事们……老老实实的。”</P>
“你说的话……管用。”</P>
“老太太的话到东府这里，都不一定管用。”</P>
“宁国一脉的族人得你恩泽。”</P>
“西府……我有心……无力！”</P>
“蓉大奶奶，你说……西府那里好好整顿一下怎么样？我现在又有这个心思了。”</P>
“那些读书人都说了，在其位，谋其政！”</P>
“我在西府为管家奶奶，那对父子两的混账事……我管不着，府中之事……还要管一管的。”</P>
凤姐突然来了别的兴趣。</P>
一双丹凤明眸瞪得很是明亮，未雨绸缪，西府的省亲别院彻底建好之后，官中银子绝对剩不多。</P>
自己可以猜得到。</P>
若是娘娘再省亲一次，又要大笔花费了。</P>
那么大的园子……每一年的养护……也需要很多银子。</P>
是以！</P>
到时候处理的事情肯定要落在自己身上，与其到时候再着急忙慌的处理。</P>
当提前所想。</P>
到时候也显自己的本事。</P>
“……”</P>
“这个……，先前婶子要将西府好好整顿一下，难题……婶子都忘了？”</P>
东府这里！</P>
宁国一脉！</P>
婶子赞誉自己，秦可卿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P>
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宁国府的奶奶。</P>
珍大奶奶也让自己管家。</P>
自然要将府中弄好，至于宁国一脉……顺带为之，些许好处，有一些。</P>
婶子！</P>
那一次……婶子就有整理……却没有多久，就停下了。</P>
这一次……婶子又有心思了？</P>
似乎……迎着婶子万分期待的目光，秦可卿想了想……忐忑一语，婶子认真的？</P>
“……”</P>
“……”</P>
“我……。”</P>
四目相对，凤姐无瑕的俏脸上……神色一滞，继而陷入浅浅的沉默。</P>
未几。</P>
没有多言。</P>
整顿府中上下，让府中如臂挥使，让自己好好施为，好好一番作为。</P>
畅想中。</P>
只要可以做到，那么……蓉大奶奶在东府所为……自己同样可以落在西府。</P>
到时候，官中的银子不会少。</P>
府中上下也会顺顺当当。</P>
可成？</P>
难题？</P>
艰难？</P>
“……”</P>
“哎！”</P>
不时。</P>
凤姐双眸闭起，无奈的叹息。</P>
“婶子！”</P>
“也不是没有法子。”</P>
“只是……需要很好的契机！”</P>
“婶子出身将门，三国之事肯定不少知晓。”</P>
“当知晓诸葛亮借东风之事，若如那一场东风，任由火攻之法多么精妙，任由准备的箭矢多么多。”</P>
“都无用。”</P>
“因一场东风，万箭齐发，火攻曹军战船，赤壁之战才得以取胜。”</P>
“婶子眼下……平白无故就要将西府好好整顿一下，就相当于没有东风的奇谋。”</P>
“难度很大很大。”</P>
“西府那么多人，动一个，就会连起来很多人。”</P>
“而且，还时不时和老太太、太太们有关。”</P>
“婶子管家奶奶的心……不自多言。”</P>
“若想要真正将西府上下整顿一番，需要契机，如同东风一样的契机！”</P>
婶子！</P>
管家奶奶！</P>
比自己还要好！</P>
西府那里什么情形，东府这里不能与之比。</P>
近一二年，婶子和琏二爷之间虽说不太好，可西府的事情仍上上下下井井有条，没有出差错。</P>
婶子！</P>
老太太都无比钟意的管家奶奶。</P>
婶子所思……将来宝玉娶亲了，府中有宝二奶奶了，她的管家奶奶位置就没了。</P>
不会那么容易。</P>
西府那么大的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将家管好的，想要取代婶子……首要老太太无比认可。</P>
只是……老太太如今年岁。</P>
哎！</P>
也是一件长远之事。</P>
婶子想要将西府整顿一下，心思很好。</P>
“三国？”</P>
“三国的事情我自然知道，我家……唱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三国的戏文。”</P>
“诸葛亮借东风？”</P>
“契机？”</P>
“好像……有些道理。”</P>
“蓉大奶奶，快……快与我说说契机何在？”</P>
“何事是契机？”</P>
悠然。</P>
前一刻还有些心灰意冷的凤姐睁开眼睛，再次双眸迸出浓郁希望。</P>
契机？</P>
诸葛亮借东风？</P>
道理！</P>
是那个道理。</P>
要说整顿西府上下的法子？</P>
自己有！</P>
要说诸般手段……自认也不差。</P>
就是……时机不太对。</P>
就像蓉大奶奶，为何在东府整顿上下那么容易？</P>
若是珍大爷好好的。</P>
若是蓉儿不同意。</P>
都会遇到艰难之事。</P>
自己？</P>
若是老太太支持自己呢？</P>
嗯！</P>
也不一定有用，府中老太太是当家，可大太太和太太也非寻常人，还有那些颇为体面的嬷嬷。</P>
契机？</P>
什么契机？</P>
自己……有些想不出来。</P>
蓉大奶奶既然说了，肯定……有法子吧？</P>
“……”</P>
“额……这件事……我也不知道。”</P>
“反正，现在肯定不是契机。”</P>
“除非府中出现大事。”</P>
“嗯，现在的府中就有大事，婶子想要将西府上上下下都整顿一番，很难！”</P>
“可是……借助省亲别院、娘娘省亲之事……将一些刺头、不安分的人处理处理，还是不难的。”</P>
“只要抓住那些人犯事，只要相关省亲之事，想来老太太和太太们都不会轻饶。”</P>
“婶子觉得如何？”</P>
“就如省亲采买诸般所需绫罗绸缎、山石木料的事情上，找一找……问题肯定多多。”</P>
“处理几个，立下威势。”</P>
“修建省亲别院的银子，被他们拿走了。”</P>
“婶子也该有些好处。”</P>
“嘻嘻，让西府那些人好好见识一下琏二奶奶的威风！”</P>
婶子之问……太直接了一些。</P>
自己只是提出那个法子，具体的法子？</P>
婶子还真高看自己了，自己也没有那么聪明。</P>
婶子……对自己太高期待了。</P>
欲要让婶子等待一个万好的机会，忽而……心中一动，真论起来，眼下就有一个机会。</P>
只是一直没有在意。</P>
两府修建省亲别院。</P>
就是一件大事。</P>
碍于老太太吩咐，再加上那件事由大老爷等人负责，婶子和自己一直没有过问。</P>
实则！</P>
婶子和自己是有资格过问的。</P>
既然账目上他们那么大胆，其它的地方……当有所为，也不会浪费这个机会。</P>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婶子，一边细思此事此法。</P>
可行性极大。</P>
“眼下就有契机？”</P>
“省亲别院的契机？</P>
“一些人立威？”</P>
“这个……好像可以。”</P>
“省亲别院修建一年了，手脚不干不净的人不少，其中有不少碍眼的。”</P>
“嗯。”</P>
“看来……今儿我来找蓉大奶奶好好亲香真没错。”</P>
“不仅同床共枕，还得了这样一个契机！”</P>
“嗯，很是可行！”</P>
“将府中上下全部整顿……我也知道很难，小小整顿，将一些碍眼的人清理掉，可行！”</P>
“只要抓住事情，老太太和太太们也不会多言。”</P>
“甚好！”</P>
“……”</P>
“嘻嘻，蓉大奶奶有功，来……本奶奶赏你一个亲香！”</P>
契机！</P>
刚听蓉大奶奶之言，还以为……她也没好法子。</P>
谁料。</P>
有了。</P>
快速一想，很是满意。</P>
凤姐喜不自胜，双手忍不住自棉被伸出，快速拍合，当为庆贺，是一件大喜事。</P>
全部整顿就算了，自己也知道难处。</P>
借助省亲别院的事情，将一些收拾收拾，不难！</P>
绝对不难！</P>
那些人拿了银子，如果敢插手自己收拾一些人，就别怪自己了。</P>
蓉大奶奶还真是……旁观者清，忍不住更为悦然，再次看向蓉大奶奶，忍不住眉眼含笑压过去。</P>
“婶子！”</P>
“婶子，别闹！”</P>
“……”</P>
“……”</P>
数息之后，榻上传来双姝不住的打闹嬉戏之音。</P>
临近处，瑞珠和丰儿见状，相视一眼，不由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