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气色看上去很好，很像春日雨后的百花百草之芬芳娇艳，很像记忆中许久之前和琏二爷……。</P>
唉。</P>
念及此，心中就不住轻叹。</P>
看来……琏二爷是真伤了奶奶的心。</P>
奶奶气色很好，略有些精神稍稍不振，故而……，早早吩咐厨房做一份养气的汤。</P>
“都说了，不需要这些汤。”</P>
“只要好好歇息一会儿便可。”</P>
“不过，喝一碗补气的也不多余！”</P>
“……”</P>
丹凤明眸闭起，柳叶细眉弯月莹然，凤姐静静躺靠在柔软的沙发椅子上，临近火炉，温润怡人。</P>
着一袭缕金百蝶穿花淡红百花窄褙袄，外罩凝针绣平针地毯水裙，下衣翡翠撒花洋绉裙垂垂。</P>
苗条的身量体态陷入沙发，粉面仍有一丝丝红晕未曾彻底散去，观之……别样的明丽绰然。</P>
浑身上下，珠翠不显，唯发髻上的一只五彩刻丝金凤流苏珠钗明耀，随浅浅的呼吸，微微摇曳。</P>
觉平儿在侧，美眸微微睁开，别样的风情一闪即逝，看着那一碗养气滋补的汤。</P>
秀首轻摇。</P>
先前就有吩咐的。</P>
自己只是稍稍劳累了一些，歇息一下就好了，现在都好很多了，损耗的力气都恢复大半了。</P>
今儿再好好睡上一夜……就可彻底安好了。</P>
实在是！</P>
实在是有些失策了。</P>
明明片刻就可解决的事情，在那个窗帘帷幕层层拉起的黑暗浴房之内，却……足足待了近一个时辰。</P>
近一个时辰。</P>
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P>
整个人感觉都不是自己了。</P>
双腿，仍酸软。</P>
唇舌，会不会有点肿了？感觉有点肿了！</P>
双膝也是有些酸痛，是跪在绒毯上时间稍长的缘故？</P>
甚至于脚上……都被咬了几口？</P>
也太！</P>
小秦相公真是太能折腾了。</P>
都怪蓉大奶奶！</P>
都怪蓉大奶奶！</P>
明明片刻就可解决的事情，因她的缘故，硬生生持续了近一个时辰。</P>
自己都觉差不多。</P>
蓉大奶奶又拉着自己……卷进去了！</P>
尽管浴房黑暗，没有什么光亮，然……小秦相公的力气是真的大。</P>
因此事羞于言语，近一个时辰，自己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话。</P>
遂了小秦相公的意！</P>
都怪蓉大奶奶！</P>
明儿去东府，定要好好羞一羞她！</P>
四月底那夜的事情浮现记忆中，似乎更甚那次！</P>
小秦相公他……也是一个坏的。</P>
才多大。</P>
就会那么多的花样！</P>
自己的双膝跪在绒毯上，……。</P>
……</P>
摇摇头，不去想那些。</P>
他做初一。</P>
自己做十五。</P>
又有四月底的那件事，心中并无大碍。</P>
尤其，蓉大奶奶一直伴在身边。</P>
蓉大奶奶也是的，任由小秦相公放肆！</P>
任由小秦相公折腾！</P>
……</P>
呸！</P>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再多想。</P>
近一个时辰。</P>
小秦相公提前走了，只留下自己和蓉大奶奶相顾无力无言，由瑞珠她们服侍着，良久才归于府中。</P>
四月底的那次，身子就有些散架。</P>
这一次。</P>
更甚！</P>
语落，从平儿手中接过那碗补气的汤，勺子轻扬，热气飞舞，轻抿两口，还稍稍有点热。</P>
便是将其放在案几上，待会再喝也不迟。</P>
“膝上，多柔柔！”</P>
“……”</P>
看着正跪在身边，替自己按摩双腿的平儿，凤姐不由一笑，旋即吩咐着。</P>
“……”</P>
平儿抬首，清俊的小脸上泛着羞红，白了自家奶奶一眼，双手挪移至奶奶的膝上。</P>
“别想太多。”</P>
“我知你对那个没良心的有心，但……你也知道他的性子。”</P>
“事情已经如此，以后跟着奶奶我的路走，错不了的！”</P>
“……”</P>
“你若是想要跟着琏二爷，那……也可以过去！”</P>
凤姐再次取过汤碗，小口的喝着。</P>
觉平儿拿捏的力量，微微颔首，于自己下午的事情，平儿不为认同，不为赞同。</P>
自己理解。</P>
但！</P>
那是自己的决定。</P>
平儿对那个没良心、天杀的……太高看了。</P>
那就是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纵然让他得了一个天仙，顶多三五日，就抛之脑后了。</P>
“……”</P>
“奶奶，我是奶奶的人，自然要跟着奶奶一处。”</P>
“阖府上下，待在奶奶身边，自是最好的！”</P>
平儿正在思忖奶奶双膝之事，好端端……双膝有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P>
又闻奶奶之言，忙抬首深深道。</P>
自己是奶奶的贴身丫鬟，一辈子都是奶奶的人，让自己过去琏二爷那里？</P>
没有奶奶在身边，只怕……自己接下来还不如巧梅她们！</P>
自己所想，是希望琏二爷和奶奶重归于好，自己在身边伺候着，岂非最好之事？</P>
现在！</P>
那个结果……好像越来越远了！</P>
自己的归宿！</P>
琏二爷和奶奶二人之间抉择？</P>
自然奶奶为上！</P>
琏二爷，的确……暂时不为令人安心！</P>
凤姐日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