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伸手,我们抱一下。”说着他张开手将白玄蝉搂入怀中,入怀瞬间,白玄蝉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紧紧圈住她的脖子埋首在他颈间,边抱着他边向医生问道,“伤势如何?”</P>
“啊这......”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顶着硕大的压力欲言又止,依他之见,这个扭伤属于再次创伤,在此前她已经受过伤了,可是倘若将此事如实告诉似乎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医生内心犹豫挣扎。</P>
“我只想知道伤势如何,其他一概不管。”</P>
瞬间领悟言下之意的医生点了点头,如实道:“伤势不严重,但需要静养,期间可以抹些药油助于恢复,切忌再受伤。”</P>
“听见没,需要静养不要再受伤了。”陆京墨拍了拍白玄蝉肩膀,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那我们回家了。”</P>
“嗯。”埋首在他颈间的白玄蝉闷闷地回了一句。</P>
此番言语何其温柔,目睹全程的范慈安失神地看着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影,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耐心与体贴,心中不由得升起妒忌,然而在她看着他们的时候程风起余光一错不错地打量着她。</P>
先前只是听江寒简单转述了他暂离时车内的对话,料到了她和陆京墨的关系斐然,但亲眼看见发现这层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很多。</P>
“你先回房,等下来找你。”程风起抬手搭着她的腰往另一头推,继而对上了陆京墨的目光淡淡道,“我给你叫个安静的司机送你们回去。”</P>
“有劳。”陆京墨默默地点点头,余光不露痕迹的地看了眼落寞离开的范慈安,鉴于怀中人他没有多说,跟在程风起身后悠悠走着,临了才落下一句,“晚点儿要是有空我请你出来喝两杯。”</P>
“没问题,等你电话。”程风起爽快应下,待两人坐上车后亲手关上了车门。</P>
回程的路格外安静,白玄蝉全程都抱着陆京墨的脖子贴得严丝合缝,好险没被她掐死的陆京墨艰难地掰开她的束缚稍稍呼吸了下,直到抵达苍竹宅邸时她才松懈了下手里的力道,但仍旧恹恹地靠在他肩上一言不发。</P>
闷闷不乐的白玄蝉异常危险,危险的不是她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危险的是她会做出极端行为将自己往绝路上送,陆京墨知道她有自残倾向是源于曾经与白露发生过的一次争吵,彼时两人相识不久。</P>
时过境迁,争吵的原因他有些忘记了,只记得那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但吵得很凶,吵到惊动了陆家老宅的管家,最终以白露被关禁闭为结束。一个堂而皇之与主人争吵的陪读不配再待下去。</P>
当大管家准备将她处决之时,打开关她的囚牢映入眼帘是血色弥漫,被关在里面的白露将一只玻璃杯打碎后捡起一块碎玻璃放进嘴里生咽了进去。</P>
得知消息赶到抢救室的陆京墨正巧撞见了医生用镊子从她喉咙口取出来两块锋利的血红碎玻璃,所幸发现得及时没有伤及要害,否则白露就此亡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