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P>

武方和扬风都觉得，扯到皇帝太离谱；林凤仪倒是觉得这个想法有意思：“难怪皇上那么大方，各府部经费都减，皇宫用度也减，原来他自己有编制外收入。”</P>

武方说：“凤姐。他人者，有证方能控之，况皇上？有证亦不能控。”</P>

林凤仪问：“为什么不能？”</P>

这一题倒是把武方难倒了。</P>

最后扬风先服输：“亦无审皇上之律例。何人得审？如何刑？何人能刑？上为天子。”</P>

林凤仪很快地反应：“这一点，田元妹早就说过了。”</P>

大家都想起来那一天田元妹不小心掉笔的那一段，讲到皇帝就是天，海涛诠释鬼低头说“船难系天所为”的话。</P>

当然，林凤仪只是临场反应耍耍嘴皮，并不是当时已经想到这一点，田元妹更没有怀疑皇帝的意思。</P>

武方说：“尚有一个月时间，且慢慢想出可能之点，届时预先埋伏。”</P>

林凤仪还不放弃，说：“假如真的是皇上，要埋伏皇宫吗？郭懿的三大箱其中就是要给皇上的吗？”</P>

海涛说：“皇上不可能接受臣子之贿。”</P>

林凤仪觉得奇怪了：“你不是怀疑？”</P>

武方倒是立刻知道海涛在说什么，武方说：“若致银两于上，必先予上最亲近之人。”</P>

林凤仪也明白了：“李公公！”</P>

大家又沉默，林凤仪想一想又说：“太监在宫外还有住宅吗？”</P>

扬风说：“依不成文惯例，品级高之大太监得置外宅，李公公亦有，在下知其所。”</P>

武方说：“且等三十日。此事仅我四人知，王爷亦不与知。彼知反为难矣。请凤姐与教练团商议，凤翔营即日起夜间市街演习，俾届时不引起警觉。”</P>

还要等三十天，不知道这之中还能不能有新的进展。</P>

没事的时候，林凤仪就去凤翔营，跟战士们一起受训。</P>

当然是很苦，尤其她年纪其实比大部份战士都大，虽说经过了警察的训练，但警察可不需穿几十公斤的铠甲跑一万公尺。</P>

皇帝说要下旨，倒是没有食言。</P>

当初林凤仪住佾王府，是皇帝同意下令的，现在皇帝又下令林凤仪搬回凤凰苑。</P>

凤凰苑虽改建为军营，原来凤舞的房间和办公室没有动，林凤仪和阿芊就搬了进去。</P>

搬离王爷府，林凤仪很难过，她安慰自己说：“哼，搬就搬，反正迟早要搬出来的。到王爷要迎娶时，总不能从王府娶到王府吧。”</P>

也多亏林凤仪有阿q的血统，才能这样自我安慰，把搬家当成被迎娶的过程中必不可免的一个环节——─这样说也不太对，阿q先生还要一两千年才会出生呢。</P>

正如武方说的，等待比谋划更需智慧；为了增加等待的智慧，四名御史每几天就到晴晴那里去轻松一下。</P>

时序慢慢进入秋天，都察院来了客人，是黑水校尉顾凉。大家在燕县共事过，都很高兴见到老朋友，顾凉说：“卑职系受命送军情而来。冀州事不济矣。”</P>

这消息来得突然，大家张大了嘴巴合不起来，等顾凉说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