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那幅画一出现,顿时引的现场的富豪们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在看到那副画的时候都是一阵惊悚——是谁?胆子居然敢这么大?!
但很快,富豪们便意识到了这里面所蕴藏的巨大机会——若是能找出这副画的作家,再将其交给黑夜教会,那么
想到这,在场的商人们都不禁有些意动。
但仍有例外——
拉伦丝一家虽因现场的骚动看了那副画一眼,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开玩笑,就算找到这副画的作家又怎样?黑夜教会会因为区区一副画就给你晋升贵族的机会?如果真是这样,那直接找个替死鬼画上一副,然后把他扔给黑夜教会不就是了?
当然,如果薇安没有暴出贵族的身份,弗罗特倒是不介意去争上一争,毕竟试一试又没有坏处,大不了就是一条人命送给黑夜教会,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命,在意什么?
但现在可不同了——在乌塔兰王国,只要有贵族推举你,那么你只要缴纳一定额度的会费便十有八九就能当上贵族了。
只要和薇安打好关系那贵族的名头不就手到擒来了?还要什么破画啊?拿去上厕所擦屁股都嫌脏屁股。
可接下来弗罗特便不这么想了——
“诸位,别着急,你们现在看到的并不是这幅画的全部——”
拍卖台上,主持人看着拍卖场内略有些意动的商人们,嘴角轻佻,缓缓说道——
“诸位,还记得我刚刚是怎么介绍这幅画的吗?”
介绍?
众人闻言,不禁好奇地回想了下,好像是——有史以来最丑陋也是最美的一副画?
最——美?
“接下来,敬请欣赏,来自艺术的——美丽。”
温暖的灯光中,身着黑色礼服的主持人微微弯腰,随后啪的一声——
灯灭了。
“啪!”
不知从哪打来的一束灯光穿过黑暗照在了拍卖台上的那副画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画在正面遭遇灯光后,画上的内容竟奇迹般地改变了,透过灯光看,那副画的配色不再是血腥肮脏,而是金碧辉煌。
画上,满天金辉下,伟岸宫殿前,托普勒主教跪在台阶上掩面而泣,他的前方,是一半脸是达那一半脸是普罗的人,沐浴在满天金辉之下,眼里满是怜悯与悲痛,与托普勒主教面对面互相跪着,身后的宫殿伟岸且神圣,就连达那那另一半丑陋的脸也与正常的脸互相结合出了一种神圣的感觉。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那副画的磅礴大气给摄住了心神。
薇安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那副画,眼神平淡,仿佛这幅画并没有吸引她一般。
片刻后,黑暗中传来主持人低沉的声音——
“如诸位所见,根据现在的技术人类是无法再现出与这幅画一模一样的画作的,诸位——可以开拍了。”
这一刻,小部分商人已经明白了这副画的价值——
现有的人类技术所无法制造出的画作,那么能制造出这幅画的便只有——雾灵。
这是机会,天大的机会。
无论卖给谁这幅画,王室也好,黑夜教会也罢,又或者是那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都能卖个好价钱和人情!
当然,教会是下下之选。
藏在黑暗中的数双贪婪的眼睛直视着台上的那副暴露在黑暗中的画。
就连弗罗特也不例外。
但这一切薇安并不在意,薇安在意的是——那副画到底怎么来的?
游荡者么?在船上?
薇安感到有些兴奋,但她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毕竟她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弗罗特。
哪怕在黑暗中,薇安仍能清楚地看到弗罗特眼底藏着的深深的贪婪。
薇安突然来了点兴趣,她轻声询问——
“弗罗特先生。”
“嗯?”
薇安的突然询问让弗罗特有些错不及防,他稍显疑惑地回头,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薇安的身影,但借着那一道打在画上的光还是能依稀看清的。
弗拉曼与弗米尔也同样好奇地看向薇安。
于黑暗中,薇安轻声询问——
“弗罗特先生——您是否有见过什么,让您觉得悲惨的事么?”
弗罗特略感疑惑,但薇安的这一席话却是牵扯出了他的几分回忆,他语调轻松地回道:“当然有了,比尔特小姐。”
薇安看了一眼弗罗特那不似作假的轻松神态,心里默念道——
看来是没有啊。
薇安突然起了讲故事的心,她轻笑道——
“我倒是知道一件挺悲惨的事呢。”
弗罗特转头看向了那副画,显然有些无心听薇安讲话,但为了讨好薇安还是装出一副在认真听她讲话的模样转过了头,心里虽有些烦躁,但他精湛的演技却让人觉得她对薇安的谈话非常有兴趣。
薇安轻笑着讲起了故事——
那是一位勇敢的贵族小姐,她为了自己所爱逃离了坚持门户之见的家族,与心爱的人一同隐居在平民区,他们凭借着贵族小姐从家里带出来的值钱的物件过着在平民区称得上富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