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丽菁与两个女儿说来说去,又谈到着她们的终身大事问题,但是在二女儿陈秀芳的一阵唇枪舌战后,心灵里豁然开朗,变得有些自我宽慰。她望陈秀芳微微一笑,在她的心里面,小女儿陈秀芳才是永远长不大一般的小可爱,说出来的话就是听着心里面舒服,不象大女儿陈秀文,说起话就是生硬直接,根本不给别人留有余地,这些也许是她职业问题,或者说是她的职业习惯。
“好好,金嗓子。我去做点夜宵给你们吃。面条、水粉、饺子,都好象还有一些。”
“我要面条,加青菜。”
“给我也来一份吧,对了,妈,收拾我的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的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什么小本子?”宋丽菁反问女儿陈秀文。
“是一个北方同学寄给我的日记本,我还没有看过呢。”
“遭了,今天早上,好象,好象倒给了搞卫生的清洁工了。”
陈秀文见母亲急于出去寻找的架势,拉着她说:“妈,算了,又不是什么重要历史文献,丢了就算了。”
“瞧妈这记性。对不起了啰!”
“妈,别自责了,大姐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陈秀芳劝说着母亲没有必要自责,可是宋丽菁可不这样想,总是叹气,无奈地摇头进入厨房里做夜宵去了。
陈秀芳见母亲离开客厅里,趁机对陈秀文说:“大姐,今天真的看了个大男人呀,正点不?”
“什么大男人。正点不。怎么着,熬不住,想先嫁人啦?”
“嗤!熬不住,我就不叫陈秀芳。”
“别嘴硬,别忘记我是你姐姐。你的那一点点花花鸡肠小肚眼,我还不清楚。”
“你别说我,说说你才是关键。长得怎么样?”
陈秀文将一张相片给陈秀芳看。陈秀芳接过相片看着,自言自语地说:“嗯!这张脸好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
“这不奇怪呀。”
“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一个演员,你当然见过。”
“演员,难怪脸孔那么熟悉。”陈秀芳端样着相片,接着又说,“难怪长得那么萧洒,一表人才。原来是一个演员。”
“看人要看到骨子里,才是真正的意义,别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
“听你的语气,看来这回你又没有中意。”
“怎么说呢?应该是吧。”
“我能理解,现在的男人太轻浮,动不动霸着女人,还要外面去偷食吃,把多们女人当什么了。”
“可是咱妈不是这样想,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姐,感情的事情不要勉强。就算不愿意,哄哄妈也没有用。妈的性格,你不是不清楚,哆嗦是其一,还有点儿高高在上的家长气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这又没有什么好说。她高高在上的家长气势,我还想高高在上的儿女气势呢。”
陈秀芳笑了,说:“你敢。我知道你独立意识很强。但是妈就是妈,该哄的时候,还是要哄。这是我们儿女的责任。”
“我听你的话,就是不是一个味儿。好的是你的,不好的也是你说的。”
“我太了解你了。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经济方面又要排第一。”
“你不要面子呀,是人就要面子。我呀,没有你那么多的理论,也没有你那么多的心思,更没有你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去讨好一大批人。”
“我是个甜言蜜语的人吗,我怎么甜言蜜语,也迷惑不了你,说明你就是一个顽固分子。”
“你是狼,一只饿狼,行了吧。喂,请问怎么称呼。我是,我是芳芳。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吗,看看,看看我能帮到你做点什么吗。哦,原来是这样,别急,看问题,要看正面,也要看反面,更要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的高度去分析问题。每一件事的背后,并没有绝对的,只有相对的。所以呀,你要换位思考,首先要站对方的角度思考一下面临的问题,也许你就不会这样想,更能理解人。”
陈秀文学着妹妹陈秀芳在电台里说话的语气说了一大堆,引得陈秀芳咯咯地笑了,说:“我是这样的语气说话吗?”
“你每次播音后,你自己没有录下来,让自己听一遍吗?”
“我那有时间听自己说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呀。”
“我看你呀,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肉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要这里教训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