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山脚,破庙,飘雪。
女子试图发出声音,却被捂住嘴巴,眼中含泪拼命挣扎,然而殷妙计却一脸淫邪地注视着她。
“挣扎才是最美的!哈哈哈哈~~!”殷妙计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殷妙计突然听到脚步,心头一颤。“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坏老子好事!”
当殷妙计转过头瞧见了朱顺和韩亮一行人,大惊失色
那瞬间,满脸急迫。
未及多想,他放下怀中的女子,迅速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衣物覆体,拿起锤子,死死盯着朱顺和韩亮一行人。
那女子瞧见了夫君和闺女,眼眶通红,拿起一抹破布抹胸,呜咽着向着男子奔去。
男子见到了娘子,湿了眼眶,难掩激动,紧紧抱住了娘子。
一边呜咽,一边宽慰“娘子,莫怕,我来了。”
小女娃轻轻以衣袖拂去眼角滑落的晶莹,紧紧依偎进娘亲怀抱,她笑了,轻声细语道“娘……”话语间,仿佛这二字间承载了世间最纯粹的情感与安心。
韩亮的目光轻轻掠过那团聚的一家人,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泛滥的溪流。他的眼眶渐渐泛起了微光。她悄然抬手,以指尖轻拂过眼角,又似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波澜达成某种和解。
随后,一抹温暖笑意悄然绽放在唇边,那笑容里藏着千言万语。
她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纯粹。
韩亮的心湖,不经意间泛起层层涟漪,往昔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双亲相继辞世,将她抛向了命运的风口浪尖,是兄长,以他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兄长,那个总是默默承担、才华横溢的男子,最终凭借不懈的努力,当上了朝廷追司卫。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一个任务,却成了转折点,自那日起,他便如断线风筝,音讯全无。只留下一片空茫与无尽的牵挂,在韩亮心中萦绕不去。
五年时光,白驹过隙,足以让沧海变为桑田,却未能抹去她对兄长的思念与追寻。
如今,韩亮已非昔日弱柳扶风之女,她也成为了追司卫,英姿飒爽。她用自己的汗水与血泪,一步步攀登上了兄长曾经站立的高峰,不仅顶替了他的位置,更是在这片领域中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但每当夜深人静,那份对兄长的牵挂与寻觅,依旧如影随形,成为她心中最柔软也最坚韧的部分。
岁月悠悠,她深知,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寻找兄长的脚步都不会停歇。因为在她心中,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早已化作了永恒的信念,指引着她在茫茫人海中,继续前行,直至重逢的那一刻。
她瞧见这家人团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兄长
"韩姑娘。"一声轻唤,打断了韩亮思绪,她自沉思中悠然回神,目光与朱顺那含笑的脸庞相遇。
"朱公子,无甚大事,不过是心湖微澜,泛起了往昔的几朵浪花罢了。"韩亮轻启朱唇。
朱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转向一旁的殷妙计,说道。"韩姑娘,瞧那狂徒,至今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逃脱我等掌心。今日,便让他知晓,何为悔之晚矣。"
殷妙计闻言,将手伸进腰间,满脸不屑"哼,区区凡夫俗子,竟妄想困我于囹圄?未免太过天真!"
言罢,殷妙计不知从腰间掏出什么,破庙之中,一股浓烟,将寺庙包裹,扰乱视线。
殷妙计托着锤子,欲要冲出破庙。
朱顺虽瞧不见人影,但是巡音脚步,便可大致可以推断殷妙计位置,只见朱顺拽住腰间锁链,将横刀甩向庙外。
殷妙计刚要踏出庙门,一道寒芒瞬间堵住妙计退路。
妙计欲转向跑路,朱顺拽链一甩,刀锋直指妙计,妙计抬锤格挡,但锁链冲击力将妙计推出四尺,妙计踉跄倒地。
浓烟散去,朱顺刀剑错,刀一出,剑再往,双生之器,抽腰间剑,右手紧紧拽住横刀锁链,左手持剑向着妙计刺去。
当朱顺剑尖欲贯穿殷妙计胸膛之时,万没有想到殷妙计竟然用右手紧紧握住剑锋,鲜血如雨点自右手滴下,化为点点红梅。
这一幕,让朱顺心中骇浪翻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为之一滞。而一旁的韩亮,亦是瞠目结舌。
只见殷妙计嘴角含笑,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眶被鲜血染红,流血不止,只见殷妙计脸颊血管极具张力的暴起,清晰可见。
“哼,区区尔等,竟妄想轻易将我束缚?”殷妙计讥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殷妙计真正的实力!”
殷妙计身形一闪,指尖轻轻一挑,朱顺紧握的长剑便如离弦之箭,划破空气,呼啸着飞出庙门之外。紧接着,他掌风如潮,重重拍在朱顺胸前,将其震飞数丈。
韩亮眼疾手快,身形轻盈一跃,宛如飞燕穿林,稳稳接住了下坠的朱顺,二人一同落地,却无丝毫声响,尽显其深厚的轻功造诣。
她关切地望向朱顺,柔声道“朱公子,你还好吗?”
朱顺强撑着一口气,苦笑回应“韩姑娘,你看我这样,哪里还能说好。这矮子的内力,怎的突然之间如此深不可测。”言罢,他脸色骤变,吐出一口鲜血。
韩亮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掀开朱顺那蓝色长衫,只见其腹部赫然印着一个狰狞可怖的漆黑掌印,周围肌肤已呈青紫之色,显然受伤不轻。
韩亮瞧见这掌印,喃喃道“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