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立精神病院,佩斯卡德罗,加州。
塞尔伯医生正带着一众实习生过来查房。
“下面看的这位病人很有意思,女性,29岁。
我们的诊断是妄想受害综合征,她来这里已经几年了,但是治疗的效果很一般。”
“她的症状是什么呢?”一名女实习生问道。
“沮丧,焦虑,还有暴力倾向。她总是声称有人要来杀她,并且如果不阻止,全人类都将面临审判日般的地狱景象。”
“她这么一个普通女人,谁会来杀她。”一个男实习生在一边说。
“有意思的就在这个地方,她声称有一种叫做终结者的未来机器人,会穿越回来杀他,甚至她的儿子,而且把这种人形机器人描绘得活灵活现。”
哄的一声,实习生们都笑了。
“别笑,她甚至声称孩子的父亲也是从未来,好像是2029年穿越回来的,是个战士,回来保护她。”
“她是不是因为是女性,缺乏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总是幻想着有人会来保护她。”
“不,她可并不是个娇弱的女性,一会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塞尔伯带着众人到了一个单间的门口,通过扩音器向里面问话,“hi,萨拉。”
通过门上的小小玻璃窗口,众人看见一个女人,把铁床架子立了起来,当作健身器,正在上面做引体向上。
女人从床架上下来,转脸面对着门口的小窗户,她目光凶狠,披散着头发,浑身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线条突出,“hi,塞尔伯大夫,你的膝盖怎么样?”
塞尔伯转头对众人尴尬地笑笑,“她的攻击性很强,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前两天谈话时,被她抢走了圆珠笔,还攻击了我的膝盖。”
然而除了打招呼,萨拉对于来查房的众医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她一言不发地盯着窗口。
塞尔伯只能自我解嘲地耸耸肩,“我们去其它病房看看吧。”
离开时,他转头对一旁挎着警棍的白人眼镜男看守,和黑人看守说,“赶快让她吃点镇静剂,把房间恢复原样。”
二人唯唯答到,“是。”
塞尔伯和众人一走开,眼镜男就使了个眼色,和黑人看守一起走进了萨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