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是准无量识海么。”

龙皇博士道。

“不是准无量识海……”蜃龙老祖念叨三遍后惊道，“清姑娘的识海真是无量识海么？”

“不知。”

蜃行素道。

“那便差了，天老头儿怎么能让无量识海游走于天下，难不成他老了么，要让给意老头儿了么？”蜃龙老祖一通寻思，终是不解，“也不对么！意老头儿会允许有其他人是无量识海么？不会，不会不会……”

“老祖，您往网开一面的方向去想。”

龙皇博士道。

“难不成天有二日么？”蜃龙老祖道，“小清何在，几天都没见过了。”

“小清、天剑剑灵、金乌大神被老师召唤去了。”

蜃行素打了个马虎眼。

“这样呀，在意老头儿身边，便不是我的事了，不操心了。”蜃龙老祖扑棱棱狂甩脑袋，龙涎横飞，随后自我告诫道，“我这脑袋，不能装乱七八糟的事，装太多难以消化，刚说到哪儿了？”

“扩准无量识海。”

蜃行素道。

“你有精纯的混沌之炁便好办了。”蜃龙老祖吸附来小清的魂骨，对蜃行素解释道，“用你最高阶的功法，任何一种都成，混元星图或者蛟蜃诀什么什么的都成，总之等阶越高越有效，借助魂骨将神水二次炼化即可。”

“我有更高阶的功法，只是无法施展。”

蜃行素难办了。

“更高阶的，比天阶高级还要高么？高得过我的蛟蜃诀么？”

蜃龙老祖不屑道。

“对。”

蜃行素道。

“难不成是小无量手？意老头儿传给你了？”

蜃龙老祖审问一般道。

“不是。小无量手可行么？”

蜃行素问道。

“小无量手自然可行，无量手最好。”

蜃龙老祖道。

“能在我虚无洞天里施展么？”

蜃行素问道。

“能。只是拿来炼化神水扩充识海，并非对战。做战技用，而非杀技。”

蜃龙老祖保持着极大的耐心，他在等着蜃行素出丑。

“神水，聚！”

虚无识海里波澜壮阔的识海霎时凝聚成一团黑晃晃的液体。

“坟功，连山技，崇山君！”

“嗵！”

古怪的口诀自蜃行素嘴里幽幽脱口，虚无识海里顿时显化出一道庞大的风暴涌，嗵地一声向虚无识海周边铺陈开去。

虚无识海有边界么？

有的。

崇山君的风暴涌便轻易触及边界，但它远未止歇，正在神水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庞大，蜃行素明显感觉到头脑昏昏沉沉的，像是要被撑得炸裂一般。

他召唤蜃龙老祖，不见回应，再召唤龙皇博士，同样没有回应。强睁双眼，见崇山君战技的禁锢之力，已将他二人禁锢。

这威压能禁锢住蜃龙老祖！

蜃行素有些担心，他并非担心蜃龙老祖和龙皇博士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无法炼化神水。虽然眼下自己的识海正在开扩，可如何炼化神水他并不知晓，忽然——

他注意到眼前的神水正在变小，伴随着神水的萎缩，识海愈发扩大起来。他明白了，所谓炼化神水，便是消化混沌之炁成就无量识海。

一息、两息……百息、百零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