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雅荷苦笑落泪,不知道这眼泪是悔恨的泪水,还是不甘的泪水。
听到这里,覃三叔虽是心疼,也是知道这个人和自己的哥哥一样,都是执念太重的人,为了自己所坚持的东西,竟然可以固执到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的地步。
“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怎么会?我这是解脱了,从我打算开始于皇室纠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想到了这般下场,活着对我来说的意义不是与庸人为伍,与权贵低头,我有我的活法,即便是死也好轰轰烈烈,一瞬间辉煌虽不长远,但是我至少辉煌过,不枉此生……”
雅荷这是真的动了赴死的念头,他这个人什么都想到了,也就什么都看开了。
“呵呵!听你的话意思,你是把自己比作了敢于向上斗争的英雄了不是?”
覃三叔不禁冷嘲热讽,对于这样死到临头却还死不悔改之人,他是既恼恨,又无奈。
毕竟这雅荷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却是在一场的政治斗争中殒命,就像是海上的激浪一般,虽是掀起高丈巨浪,到头来还是要回归海水中,趋于平静,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你可知道,你的死对于权族来说宛若蝼蚁一般,今日让我动手时,就是为了淹没你的罪行,你自以为的掀起万丈巨浪,却是在权族的眼中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的随意,你是太高估自己了……”
“我有没有高估我自己,我是不知道,我的死或许在哪些权贵的眼中不过是一道涟漪,无足挂齿,可是你可曾知道,我的死却是你心头肉的重创!因为我走进了他的心里,而我的死怎么也与他脱不开关系,你就问他覃芙蓉一句,我死了,它的良心会不会痛呢?”
这是,雅荷漏出邪恶一笑,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一般。
而听到这里的覃三叔这才意识到这个人的危险,他讪讪然回头,看着那惊若呆鸡的覃芙蓉,满眼的惊恐和愧疚……
果然,雅荷的话是说到了对方的心坎里,他的死对于那些权贵来说根本不知轻重,可是他的死却在覃芙蓉的心中留下了痛苦的印记。
“所以……还在说我的死真的不重要吗?三叔啊……忍辱负重不是抗争的方式,他只会让你一次次失去身边最重要的人,更是让那些当权者看到你的软弱无能,进而变本加厉地欺辱你……受伤的永远是咱们这些下等人,而那些上等人呢?只要安稳的喝着咱们的血,吃着咱们的肉,这边没准还叫嚣着你的肉不香呢……这一次斗争,真的只是我是牺牲品吗?哈哈~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恶果,终将会报应在你在乎人的身上,你就等着吧……”
说着,不等那覃三叔下令,那雅荷二话不说登上了椅子,把自己的脑袋挂在了白绫之上,猛地一蹬凳子,只看他身体在空中晃荡,覃芙蓉满脸泪水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