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将手机还给了他,“配送费要二十。”
江从舟扬了扬眉头,“所以?”
槐星表现出自己很有原则的样子,“我宁愿饿死。”
江从舟觉得好笑,“不是让你花我的钱?”
槐星大义凛然道:“不吃嗟来之食。”
江从舟拉长语调,哦了声,“既然不吃,那我们就继续算账。”
槐星觉得微醺的江从舟还真难搞,她不就是锁个门!至于斤斤计较不断吓唬她吗?
她轻声叹气,“哥哥。”
“……”
槐星看了眼江从舟脸上不太好的表情,猜他应该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但她能伸能屈,“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江从舟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那她叫什么?总不可能还叫老公。
男人,真难伺候。
槐星说:“我就算锁门,你也不能家暴我。”
江从舟气的冷笑都笑不出来,“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
槐星有理有据:“你刚才抽出领带,难道不是想打我吗?”
江从舟用拇指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颊,笑意温润,“我不打人。”
“哦。”
“吓吓你。”
“哦。”
江从舟有些倦意,他说:“帮我把衬衫扣子解了。“
男人静静看着她,说话的气息没入她的颈间,裹挟的寒气将她冻的一哆嗦。
槐星整个人都好像被他圈在怀里,这种充满完全占有的姿态,不经意间满足了江从舟骨子里的控制欲。
槐星感觉自己就像被盯上还在垂死挣扎的猎物,她移开眼,反问:“你自己没手吗?”
江从舟笑着说:“哥哥这不是怕抬起手,某人就以为我要打她吗?”
槐星吃瘪,沉默一阵后,坐正了身体,帮他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
解到最后一颗,江从舟看她的手抖的很厉害,好心放过了她。
第二天,槐星起床时,枕边已经没人。
她看了眼时间,早饭都顾得上吃,打车火急火燎赶回学校上课。
清晨的雾气,冰冷透彻。
赵敏已经习惯槐星迟到这件事,提前帮她占好位置,并且帮她带了笔记本。
赵敏见她气色不错,咦了两声:“看来你和你老公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槐星转过头:“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赵敏弓着背躲着说话:“你皮肤太水灵了,白里透红,像得到了某种滋润。”
“是吗?”槐星很淡定,继续说:“因为我马上要得到自由,结束我不幸的婚姻。”
赵敏的一双耳朵立刻支棱起来,大惊小怪:“什么玩意?!”
槐星的双手用力握紧书本,表情依然镇定:“我和江从舟提离婚了。”
赵敏一时还无法很好的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等等。”
槐星打断了她,自顾自说:“我感觉我瞬间高贵了起来。”
赵敏敷衍的点头,她更关心的是江从舟怎么说。
“你老公同意了”
“是的。”
“没挽留你?没苦苦哀求你不要离婚?”
槐星陷入了一阵深思。然后她抬头看着赵敏认真地说:“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江从舟简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和她离婚,象征性问了两句原因,没有任何挽留行为。
赵敏哽住,她问:“星星,我刚才真的以为,你提离婚是为了让你老公多关心你。”
槐星睁着圆圆的猫眼,冷笑了声:“我没病。”
“唉,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当个死人没有尊严。”槐星又正儿八经的作答:“我要从泥潭里爬出来。”
赵敏微微诧异:“咦,你俩有爱情?”
“谢谢你,但你大可不必提醒我连爱情都没有。”槐星叹气:“我真可怜,我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