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平凡父子的感情
两个看来容易却难以入戏的角色,能有多少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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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新写的旧歌,怎么就这么巧了
知道谁藏好的心,还有个缺角呢
我当这首歌是给他的献礼
但愿他正在某处微笑看自己
有一天当我乘风去见你,再聊聊,这歌里
来不及说的千言万语
下一次我们都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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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母亲的总是忧心忡忡,是啊,他更像是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刻意拘谨的旁观者
爸,请你从此安心,待在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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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唱完,方兴的脑子,终于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可其他的四个人,都陷入了这首歌的意境里,久久的出不来。
方兴也没想打扰他们,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了他回忆完整的曲谱和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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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在父母那里,只能是幸福,别的都不行。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沉的爱和愿望,但也是多少儿女眼中,需要挣脱飞翔的网。可能有的人能够早点明白,但是大部分的,依然迷失在广阔的天空里,连回头望一望家的方向都很少了。
《一首新写的旧歌》,就如同一封儿子未寄出的一封和父亲的和解信,这封信里装着沉甸甸的人生感悟和悲哀叹息。
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
有幸运的,成为知己
有不幸的,只能是甲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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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话,就把像谭越这样已经活明白的人,算进了幸运之人的行列了。
“方兴,谢谢你的这首歌。”谭越这个时候哽咽的说了句。
然后拍了拍已经哭成泪人的女儿,吩咐到:“去屋里,那点香纸,带上几瓶子好酒,陪爹去趟后山。”
“呜呜,嗯,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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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维爷爷奶奶的墓地离老宅不远,沿着一条两脚宽的山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背着吉他的谭老爷子,在离墓地一两百米的时候,示意跟来的秘书、方兴和黄百潮停下。
“这里是我父母的墓地,你们就别过来了,让我和微微过去一趟,好好的聊一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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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就看着这对父女,提着香纸,酒水,背着吉他跪在了不远的小土堆前。然后就躺了下来,对着暖洋洋的太阳,从旁边扯下一段狗尾草,叼在了嘴里。
一会黄百潮也学着方兴躺在了斜坡上,谭越的秘书也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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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了香烛,烧过了纸钱,谭越把酒瓶打开,绕着墓地撒了两瓶子。
接着就盘腿坐在了墓碑的前面,打开最后一瓶酒,猛的灌了几口。用瓶子把稿纸压住,拿起了一边的吉他。
一首新写的旧歌,它早该写了
写一个人子,和逝去的父亲讲和。
不远处躺着的三人,顺着这黄土高原上的风,能清楚的听到,谭老爷子用那嘶喊的声音唱着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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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新写的旧歌,怎么把人心搅得
让沧桑的男人,拿酒当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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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着一段的时候,谭越的哭声已经让自己喊的不真切了,谭维这个时候,用着自己那独有的怒腔,接出了下面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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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像一场自己演的电影
说的是平凡父子的感情
两个看来容易却难以入戏的角色,能有多少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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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新写的旧歌,怎么就这么巧了
知道谁藏好的心,还有个缺角呢
我当这首歌是给他的献礼
但愿他正在某处微笑看自己
有一天当我乘风去见你,再聊聊,这歌里
来不及说,的千言万语
下一次,我们都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