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迈着小短腿进来了,“皇玛嬷~你的金孙来咯~”
宁宣的到来,如同救火之水,让太后松了一口气,太后展露笑颜,“竹息,你瞧这孩子,古灵精怪的。”
“还不是太后自已说的,可不是就让公主记了去。”竹息笑道。
将宁宣搂在怀中,太后亲热的说道:“哀家的金孙来了啊,可算来看皇玛嬷了,宣儿可有半月都没来皇玛嬷这儿了。”
“所以宣儿今日就来看皇玛嬷了呀~皇玛嬷在和皇阿玛说什么呀?”宁宣问道。
太后说道:“没什么。”
“皇额娘应当是知道的,朕记得皇额娘当初与乌拉那拉福晋也是相交甚密。”皇上说道。
太后喂着宁宣吃糕点,“皇帝,宣儿还在这儿呢,有什么改日再说吧。”
可皇上被此事扰的已经接连几日没有睡好了,如今哪里肯就这样放下这件事。
“无妨,宣儿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皇额娘只管告诉儿子便是。”皇上不死心,继续说道。
太后脸上明显有一瞬间的为难,“皇帝,柔则能成为你的福晋,乌拉那拉福晋身为柔则的额娘,就算是常人,也会想些为着自已为着家族之事,这有什么好问的。”
皇上目光沉了沉,皇额娘这是默认了,“那柔则可知?”
宁宣猛的抬头看向太后,只是眼里是懵懂和疑惑,直勾勾的,直看的太后心里发慌。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柔则已经去了多年,皇帝何必抓着旧事不放?”太后看着那张和弘晖相似的小脸,愧疚感瞬间涌了上来,不想扯开那张遮羞布,也不愿再否认为柔则做遮掩。
“倒是宜修,当初本就受了委屈,后来因着柔则,皇帝又让她接连受苦,皇帝如今当珍惜眼前人,好好待宜修才是,更何况宜修还为皇帝又生下了一对儿女。”这话太后倒是说的情真意切。
皇上说道:“皇后当初受委屈了,儿子知道,只劳请皇额娘告诉儿子。”
太后轻轻摇头,苦口婆心的劝道:“不,皇帝你不知道宜修受了多少委屈,与其在这追问往事,不如珍惜眼前人。”
“皇额娘,儿子今日是一定要知道的。”皇上坚定道。
宁宣拉了拉太后的衣裳,脱了鞋子爬上榻,躺进太后怀里,“皇玛嬷,宣儿困了,要睡一会儿。”
太后抚摸着宁宣的小脸,“睡吧,皇玛嬷在。”
“如皇帝所想,哀家乏了,皇帝回去吧。”太后也顺着躺下,不愿再说。
“是,儿子先告退了。”皇上说道。
回了养心殿,皇上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嘴里喃喃着,“如朕所想?如朕所想......”
“朕想的究竟是什么呢?”皇上问着自已,打开锁着的那间屋子,皇上看着纯元的画像,“菀菀,你告诉朕,你真的是那样吗?”
这一次的皇上没有再坚定的为柔则找着借口,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涌上皇上心头。
虽无直接的乌云笼罩月亮,可终究是蒙上了薄薄的一层雾,月光也不似从前那样皎洁明亮,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