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白荷的女人看着并不是非常漂亮,但皮肤白皙光滑有如婴儿,眼睛大,睫毛长,鼻梁小巧而挺直,殷红的唇瓣就如盛开的玫瑰,魔鬼般的身材被包裹在合体的旗袍下面,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股妩媚的气息。
说话时字正腔圆,声音多少有些嘶哑,但平添了无数诱惑,在有经验的男人眼里,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她将少女的清纯和少妇的成熟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望之令人心旌神摇。
在听到中年人的话后,白荷轻蹙了蹙眉,脸上闪过一抹幽怨之色,就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动人。
“陈庚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连刺杀的对象都没弄清楚就敢动手?一大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听起来,你竟完全不明白陈庚究竟是什么人,看来提供给你消息的人要么是有意对你有所隐瞒,要么就是想借别人的手将你除掉……无论是哪种情况,你现在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白荷默然半晌,神情渐趋宁静。她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坎坷,太多的风浪,自有一种处世哲学。在她看来,求自己帮忙的那个人并非是欺骗了自己,或者连他本身也不太清楚陈庚的来历。对于一个成天以血为伴的人来说,杀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对白荷来说,刺杀陈庚本就是一件小事,既然是小事,她也懒得去调查对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
不过照今天来看,名叫陈庚的这个家伙似乎是有些背景的,这也无所谓,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身处险境,但直到今天,还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中年人身手的确不错,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就对付不了,更何况,今天来酒店的可不单单只有自己组织的人,那个来自神秘国度的使者此时恰好就在楼上,她正愁探不出对方的底细,这下也算是有了理由。
“我这辈子杀的人不少,如果每次杀人都要调查一番,那干脆开个侦探社算了,干嘛还要在刀尖上卖命?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也不打算再问。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有些好奇,我来中塘不过一天的时间,除了我最为亲近的下属外,没人知道我的行踪,我不认为是他们背叛了我,既然这样,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就在这座酒店之中的?”
“这和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人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这么问。”
中年人一边说话一边将雨伞绑紧,“我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很多人都叫我二先生。”
白荷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二先生?”
这名字听着有些怪,也有些耳熟,“哪个二先生?”
她极力思索,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的记忆,那些流传在黑暗中的传说碎片渐渐成型。白荷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原本的淡定在这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某些想法击得粉碎,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因为她终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明白了先前中年人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段话。
“如果你认识我,又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是啊,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谁,又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说话?若她是黑夜下的萤火虫,那对方就是天边那一轮圆月,萤虫又岂能和皓月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