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棘怎么可能那么听话?
她在他家的第三天,他把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小蜥蜴扔在她眼前吓她,第四天,故意制造巧合把他解剖青蛙的画面让她看到,再恐吓她。
他成功吓哭了她,吓得她不敢去告状,只好听他的话,又乖又娇地喊了他一声‘江棘哥哥’。
甚至从那之后都不敢再喊他‘喂’了。
不被教训,就永远不会乖。
不疼,就永远不长记性。
他俯下身,腰上用着力,吻却又轻又柔地落在她肩头:“怎么总跟个小孩儿似的呢,嗯?”
等到一切结束,傅盈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
江棘整理好一切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正拿着一块干毛巾擦肩膀。
他关掉浴室灯,抬头便见她眯缝着眼看他的下半身。
他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吻她:“还要?”
傅盈别开头:“你腿全好了?”
江棘看着她道:“还没好透。”
只不过强行跪在床上压了她一回,即使之后都是要她坐在身上,两条腿也还是酸胀起来,很不舒服,即使此时站着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两条腿都在叫嚣着休息。
“哦。”傅盈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睡吧。”他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
第二天上课,傅盈困得直打哈欠。
上午的课基本都睡了过去,直到下午的社团活动才恢复了精神。
今天的社团活动是她最期待的无限求生社团。
近年来,各类世界末日、丧尸围城等电影喷涌而出,逃生类的游戏也风靡全球,很多人都把这些当作普通的片子和游戏,看过、玩过也就算了,但还有一群人,却认真地思考着虚幻成真的可能性。
即使眼下的生活安宁又平静,他们也还是居安思危,格外有危机意识。
在家里囤食物,购买防身用具是最基本的,甚至有的人还会买防毒面具、全身防护服、三棱军刀等让人觉得惊诧和摸不到头脑的东西。
傅盈对这些不太了解,但她知道,她肯定能从这个这个社团里获得她想要的。
毕竟他们想的,都是她从来不会去想的。
第一次社团活动先是大家互相介绍彼此,这个环节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很快就进入了今天的讨论话题——如果有一天,丧尸病毒爆发,你要如何求生?
背后的投影墙上配合地出现了丧尸围攻人类的画面,里面畸形又丑陋的怪物嘶吼着啃食着曾经的同类,屏幕上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傅盈背后一寒,没想到这个社团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社长笑道:“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好几次,就当是开胃菜,考一考我们新加入的成员吧,一个个回答?还是自己主动举手?先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思考好了。”
傅盈:“……”
要真的爆发丧尸,她这种跑又跑不动、打也打不过的,还能怎样?等死呗,又不是电影里开了挂的主角。
坐在傅盈旁边的男生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我在家里囤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可以至少支撑半年不出门!万一尸潮爆发,我就躲在家里,看是我的食物先吃完,还是丧尸世界先结束!”
傅盈:“……”
又有一个魁梧的男生道:“我囤的物资至少够一年,而且我还准备了各种防护用具,西瓜刀日本刀也有,我会暂时在家窝着,等待救援,如果有突发情况,比如说家里被闯,物资被抢,我还可以尽力一拼杀出重围。我每天都会去健身房锻炼肌肉。”
“我准备了无线电收音机,万一到时候断电断网我也能用它来发出求救信号。”
“我也买了无线电!”
“我也是!”
傅盈:我和这个社团格格不入。
“那这位新加入的女生呢?好像一直都没你发表意见。”社长指了指傅盈。
傅盈一愣。
她脑子里有点空,根本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回答一个等死也太儿戏,她想了想,开口道:“我的想法和他们说的差不多,但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逃到没有丧尸的地方,让丧尸永远都抓不到?”
社团的成员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只有去南北极吧,没人的地方才没丧尸。”
“动物也会传染丧尸病毒,北极熊企鹅海豹变异了怎么办?”
“南北极太与世隔绝,等病毒传过去都得多少年了,不过那太冷,人也呆不了。那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倒是不错,几公里以内都遇不到什么人,就算遇上了也就一两个,能应付。”
……
……
大家讨论得起劲,傅盈也听得很认真。
她努力地剥离那些她不需要的因素,在本子上写下了物资、逃生地点、路线、出行计划、掩人耳目、防身术等字。
求生需要联系外界,而逃生自然与之相反,身份证、银行卡都不能动,联系方式要全部换掉,知道她走的人也一个都不能有。
把几个点列完后又看了遍,傅盈犹豫又头大。
按照江棘这么大的能耐,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必须让‘傅盈’这个人消失在世界上,她得换名字,改身份,一切都从零开始,就等于成了……黑户?
可她不过是想离开江棘过自由的普通人的日子,居然这么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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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盈: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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