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时间是下午六七点,青年推门进屋,松了口气。
“欢迎回来。”
里屋的少女听见他的脚步声,轻轻走来,张开手抱住他,两手向上攀附,上身后仰,好将他的重量更多的支撑住:
“累了吗?”
她好像有些担忧。
“有一点。”
在这里可以卸下全部的防备,他笑了笑,用力地回抱了下妻子,两人往屋里走。
这是他们的临时住所,一间位处集镇,被原主人废弃的低矮民宅,他们清走里面的垃圾,扫干净各处,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桌椅床铺,然后把这里当做休息和办公地点。
“等等,你的手.”
她忽然注意到,大古手腕处有锐器留下的伤痕。
“没事,小伤。”
遇到了精锐老兵,那人想以命换命,不过还是被他解决了。
陆大古神情很轻松地,边走边自然地说起先前的经历:
“真正搞起暗杀来比我想的还容易,难怪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听前辈尉官们说有个流派叫暗杀流,就是多个尉官集中到一场任务的时候,物理解决对手本人,不过这种法子也就能在尉官时代发展一下.....我们无限军官的主要路径还是搞变革。”
说着,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我这次在临沂县城里遇到的敌人挺抽象的。”
“我们搞雨夜突袭,既是防人也是防狗,我还说这样敌人的军犬就闻不到、听不见我们了。”
回想起从敌人那里问得的结果,陆大古感到分外吊诡:
“他们竟然把军犬烤了吃了。”
比起春秋战国时期列国军人对战争乃“死生之事,不可不察”的觉悟,这些金国士兵真是承平日久,差得太远了。
“还好,那边的民众都正常,我没看见什么人戴儒冠,这是好消息。”
这意味着他们能在白纸上作画,操作空间足够大。
两人坐到桌边,大进只手支起下巴,歪着头看他与自己分享见闻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呢?”
比起上场任务内心压抑的纠结、痛苦,愤怒,现在的陆大古整个人散发着念头通达的畅快。
“因为是真的很开心啊。”
他转过头,露出温暖的笑容,那双闪烁光辉的温柔眼眸倒映着少女的面庞:
“可以不受拘束地做真正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