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事关双方两家,需要考虑的方面很多。除了门户清楚,家风清白,女子的名声尤其重要。
冯家派人求娶谢流筝作妾,传扬出去,有心与谢家结亲之人难免担心谢流筝是不是招惹了冯玉书。
即便没有,也会担心冯玉书会不会不死心。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担心这些。也会考虑自家的面子,别人要娶来作妾的女子,自家娶来做正室,面子上便矮了一大截。
所以谢香主才会听到刘媒婆的话那般生气。
谢流筝笑着摇了摇谢香玉的手,“娘,您想多了,我们和冯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冯家真求我去做正室才该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您也不必担心女儿妄自菲薄,他做他的官,我们行我们的商,各有各的路。没什么好比较的。”
“冯老夫人一句话便能让我们差点在扬州站不住脚,女儿好不容易才讨得她老人家欢心,不去岂不是亏大了?”
“至于女儿的婚姻大事,女儿必要找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才肯嫁他,他如果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女儿嫁过去干嘛?”
谢香玉被谢流筝气笑了,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好好好,娘说不过你,你想去便去吧,只是要格外当心些,不要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隔天谢流筝还真往冯家走了一趟,目的只有一个,从冯老夫人口中打听出,是谁在她面前说谢家的坏话。
准确的说,这也是谢流筝不遗余力讨好冯老夫人的唯一目的。
冯老夫人听到谢流筝听出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当初的事怪我没打听清楚,冤枉了你们母女,给你赔个不是吧。”
谢流筝连忙笑着起身来,朝冯老夫人屈膝行礼,“老夫人折煞流筝了。”
“流筝并没有怪过您。这事原也不怪您,都是那背有嚼舌根的人的错,老夫人只当疼流筝一疼,告诉流筝那人是谁,流筝以后也好提醒母亲防备着些。”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冯老夫人没有理由拒绝。犹豫片刻,“原是你父亲求到我面前,让我派人到你母亲面前替他说和。”
秦广进见过冯老夫人!
谢流筝闻听此言心内大为震惊,袖中双手不自觉握紧,面上却不露分毫,微微蹙眉,疑惑的问:“老夫人深局简出,极少见外人,怎么肯见家父?”
故作娇嗔道:“家父也真是的,也不说早些带流筝来给老夫人请安。”
问起这个,冯老夫人再度迟疑,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我原也不认得你父亲,是贵妃娘娘常派来传话的侍卫带了你父亲来的。”
谢流筝心中更加惊疑不已。
贵妃娘娘能派来娘家传话的,必然是心腹之人,竟然与秦广进颇有交情,甚至愿意为他引荐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