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昭帝的口谕是一个内侍监,和晋王府的管家到别院对赵雪樱宣读的。
“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淑景居是我住的地方,怎会封了淑景居。”赵雪樱叫了起来。
管家鄙夷地看着她,“中贵人还在这里,赵良娣觉得,是中贵人弄错了?”
内侍监甩着拂尘,掐着尖细的嗓音重重地哼了一声,“赵良娣是觉得陛下弄错了吧?”
“妾身不敢。”赵雪樱顿时变得畏畏缩缩。
待内侍监和王府的管家一走,她立刻又怒道:“定是王妃同陛下和殿下诬陷我,我要去找殿下说清楚。”
只是她还未走出院落门口,几个牛高马大的婆子就出现拦住了她。
别院的管事跟在婆子后面进来。
“陛下统治东秦二十多年,殿下也辅助多年,他们自能分辨谁被诬陷,谁作恶多端。赵良娣,陛下已经说了,您好好地在别院住着,不要出门,您若出了这道门,就是抗旨,您可要思量清楚。”
他脸上尽是讥讽和不屑,哪里还有几日前的恭敬。
“你们,你们蛇鼠一窝!我要见我父亲。”赵雪樱惶恐极了。
她不能出门,不能见到祁渊,那岂不是任由楚珮容她们拿捏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眼下唯有父亲能救她。
“陛下下旨的的时候,赵郎中就在旁边,他听完之后就回赵府了,并没有想着来别院告诉赵良娣。赵良娣,不是我们拦着赵郎中,是赵郎中不想来看您。”
管事嗤之以
鼻,对那几个娘子道:“办好你们的差事,如有纰漏,你们自己到宫里去领罪。”
“不可能,我父亲怎会不想来看我,不可能的。”赵雪樱目光呆滞,脑子混混沌沌的。
父亲这么疼她,凡事为她着想,怎会不来看她。
“一定是你骗我的。”她想去抓住管事问个明白,但她的腿抖着,抬了半日也抬不起,管事也早已出去。
“外边日头太大了,小心赵良娣中暑,你们还不快把赵良娣扶进屋去。”许娘子向翠玉使眼色,翠玉立即上前,半扶半拽地把赵雪樱带回屋里。
连翘在旁边帮着,她神情平静,脸上的伤痕丝纹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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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建昭帝回去之后,府中也渐渐安静下来。
夏日午后的知了扯着长长的蝉鸣,叫得人昏昏欲睡。
庄烨睡在楚珮容寝室外隔间的榻上,楚珮容坐在一旁听着徐娘子来回禀封淑景居的事宜。
“里头贵重的东西拿出来登记入库,那些床榻什么的,就搬出去烧了。”楚珮容吩咐徐娘子。
徐娘子应了声是出去了。
“真是痛快!”丝雨笑得眉目飞扬,“陛下这可是当着整个上阳城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赵濂和赵雪樱一个大耳刮子。”
“听许娘子说,昨日赵濂也叫赵雪樱去昆明湖畔。奴婢原还担心许娘子说不动赵雪樱呢。”轻雪轻摇着团扇给庄烨扇风。
赵雪樱猜的没错,许娘子确实楚珮容安排过去,伺机把赵雪樱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