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下的圈套里推。
“他们父女口口声声说我要害了他们,我就遂了他们的愿。”楚珮容哼的笑了声。
“这下赵雪樱被困在别院,奴婢看他们父女还如何作恶。”丝雨笑着,顿了顿,又道:“我们郡主在陛下跟前一哭,就困住了赵雪樱,真是厉害。”
轻雪手中的扇子慢了下来,轻声问道:“王妃,当初华侧妃让姐儿到陛下跟前哭的时候,奴婢真是担心。姐儿才六岁,让她知道这些计谋会不会早了点?”
庄烨翻了个身,脖子戴的长命锁被手臂压住,楚珮容轻轻把他手臂抬起,将长命锁拿出来。
“楚氏已倒,我身后也没了倚仗,华侧妃是疼爱他们,可君恩难测,她的荣宠也不知哪一日就没了,说不定将来我们还得靠他们姐弟护着。外头的人,太狡诈,都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她不学着点计谋,往后如何活下去?”
隔间内很安静,只听到那长长的蝉鸣一声接一声,不停歇地叫着,如一个哀怨的女子吟唱着哀怨的曲子,听得人心中悲凉。
楚珮容默了默,又冷笑了一下,“你们当真以为陛下是因为庄宜哭才下了那些令吗?陛下不过是顺水推舟。陛下和殿下比我们还要想除去赵濂父女,他们要根基没根基,要谋略没有谋略,凭着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就想拿捏住陛下和储君,他们真以为别人和他们一样蠢。”
“那我们是不是很快
就能听到赵濂父女,被关进掖庭狱的消息了?”丝雨的脸上重又浮起笑意。
楚珮容眼眸往下垂,“还没这么快。”
楚成敬的罪名还未定,魏氏也还没被打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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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狱。
狱卒拎着食盒往各个牢房分吃食。
楚成敬挺直腰背坐在木板床边,从被关进掖庭狱,他除了睡觉,就一直这样坐着。
“吃饭了。”
狱卒把两个粗陶碗从牢房门下边开的小洞放进来,一个碗中放着两个馒头,另一个碗盛着半碗素菜。
狱卒放下碗,正要起身离开,楚成敬叫住了他。
“本相今日还是吃这些吗?”楚成敬问道。
狱卒觉着有些可笑,“你如今是在掖庭狱,不是在丞相府,不吃这些,你还想吃山珍海味?”
楚成敬不再言语。
牢房门木架上的铁盆内,燃着熊熊的火焰,火焰的亮光从牢房栅栏照进来,一明一暗的光影从地面延伸到楚成敬的脸上。
火焰摇晃,他脸上的光影也摇晃着,素日盛气凌人的双眼在光影明暗的晃动下,竟有几分慌乱之感。
他的吃食没有变化,说明外头无人帮他打点。
外头这么多人,怎会无人帮他打点,他可是楚氏的家主,楚后的兄长。
狱卒见他不说话,转身刚走两步,又听到楚成敬的声音,“本相要见庞卫。”
庞卫就在掖庭狱,很快就过来了,笑眯眯地问道:“可是想通了,要认罪画押?”
“本相要见皇后娘娘。”楚成敬冷声道
。
“你想见娘娘?只怕娘娘不肯来见你。”庞卫脸上的笑容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