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能装(1 / 2)

晋擎人是走了,但桑家依然有不少人惦记着。

小秦氏有些不能相信:“怎就走了,这还没好好送人家。”

桑有安求之不得,冷哼:“堂堂晋家世子,多的是人示好,用得着你来送。”

桑翘则又是好一阵的难过,情难自已地抹着泪儿:“表哥他为何就是看不到我,我也不丑啊。”

桑有安再次被女儿气笑:“男人要是只看你美丑就决定娶不娶,这样的男人,你也休想嫁。”

他第一个不答应。

桑翘又有委屈了:“表哥他不以貌取人,父亲也没帮女儿求亲的意思。”

“对,他晋擎若没十足的诚意打动我,桑家的姑娘,他一个也别想娶。”桑有安把话放在这里,也是明确表态了。

不止是自己没戏,别的姐妹也一样,桑翘心里才好受点。

次日,桑翘又跑去找桑柔说这事,话里多少有点埋怨:“我不明白,我父亲为何就是看不得世子。”

看不得,和看不上,是两码事了。

晋擎此人,放在哪里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哪一方的掌权者都不可能放心,唯恐引虎入室。

自古以来,成大事的大多心狠,位极之后,舍弃妻族,扶持新势力的例子不是没有。

桑有安熟读史册,不得不防。

桑柔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人都走了,你再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不如多看看别的郎君,即便比不上晋世子,也差不到哪去的。”

桑翘仍是黯然:“哪有如意的,差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会遛鸟遛狗满街晃悠,别说杀蛇,叫他们杀鸡,都能怕得直叫。”

这点,桑翘又看得透透。

桑柔也这么以为。

别说桑翘,本地的郎君,她也瞧不上。

桑柔耐着性子陪桑翘聊了会儿,有一句没一句地,直到董氏过来,桑翘见她有点怵,才施施然告辞。

桑柔打趣:“母亲您还是对七姐姐多笑笑,不然她瞧见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董氏不以为然:“她若不是心虚,又为何惧我,十六岁的姑娘了,早该定亲了,结果到现在还没个影儿,就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再拖个一年半载,便是刺史的女儿,年纪一大,也未必能寻到多好的亲事。”

董氏就事论事,桑柔却不想听这些,以免这把老姑娘的火烧到只比桑翘小一岁的自己身上。

桑柔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母亲,开药铺的事儿,您同父亲说没?”

董氏见女儿对亲事不上心,不免没好气道:“年纪大了,忘了,记不住。”

桑柔顿时无语,好一阵,她才挽着董氏亲昵道:“母亲,您就行行好,帮我同父亲说说吧,不说多了,就一间铺子,先做做看,兴许又是一大商机呢,您也说了,父亲无官身,将来我和弟弟的底气,就在这些产业上了,产业做大了,自然就没人小瞧我们一家子了。”

道理是这样讲的没错,可凡事都要徐徐图之,一口可吃不成一个胖子。

董氏叫女儿莫急,待她的亲事定了下来,再作打算。

董氏更在意女儿的亲事,稍高兴道:“江北许家回信了,说还有个嫡次子尚未婚配,老太太寻思着要么我们这边派人过去看看,再打听打听这位嫡次子的为人,或者他们那边派人前来,最好这位嫡次子亲自来一趟。”

桑柔本就对许家没什么印象,更不论长子和次子了。

桑柔也有她的坚持:“我可以答应同人相看,但母亲也必须答应我开药铺的事,不然我自己去找父亲。”

董氏说她大了,不让她动不动就往前院跑,桑柔也听母亲的话,可有时候,太过听话,也未必对。

正说着,桑有为倒是自己来后院了,人还未见到,声就先闻了。

“好啊,我就说哪有男人不贪色,这晋擎也只不过比寻常男人更能装罢了,年纪轻轻的,把所有人都骗了。”

没头没脑的话,使得母女俩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桑柔更有种忐忑的心情,该不会晋擎改主意了。

董氏急着把夫婿拉回来,问他怎么回事。

桑有为满面得意:“就是那幅画,我挂在书房里,还被你骂过了,说我不该,可我的夫人啊,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董氏一头雾水:“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

桑有为拊掌大笑,分外解气:“就是女儿那幅画,我去取,谁料世子已经瞧见了,还夸我们女儿天姿国色,临走时,又留了一幅字画。”

说着,桑有为命管事将字画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