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以伤口尚未痊愈,略饮数杯酒后,便告退离场。
而各位重臣也随之告退,很快,这次饮宴便宣布结束。
只是郭猛刚刚在下人搀扶下回到住处,就见到虢公忌父的贴身內侍前来传信:
“君上让公子立即赶去寝宫,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
摸不着头脑的郭猛只能让下人们再度搀扶着赶往父亲的寝宫,心中无比纳闷,只是很快他就在寝宫前遇上了嫡兄虢林父,以及掌管府库的家宰辛追,这才猛然惊醒。
——刚才自己在宴席上说的实在太多了,而宴席上的人也同样太多了。
也难怪父亲会忽然打断自己滔滔不绝的发言,宴席上不光有子辛这类重臣中的重臣,也有着其他大臣,而这些人,并不都是可以一块商量要事的。
自己光顾着在宴席上展现自己,将勾连郑庄公之类的密事散布出去,显然绝非好事。
想明白这点的郭猛不禁大汗淋漓,对自己此前的发言颇有些后悔。
只是接下来如何亡羊补牢呢?
郭猛一边与嫡兄和子辛寒暄,一边飞速的运转着大脑,同时缓步踏入父亲寝宫。
果不其然,当这寥寥数人踏入寝宫后,侍卫立即挡在身后,将宫门重重的关了起来,很显然,这次父亲所说的要事相商,绝对是字面上的意思。
“猛儿,刚才你在殿上所说对郑国方略,似乎尚未说完嘛,不妨在这儿详细说说。”
虢公忌父也不打谜语,上来就开门见山,倒是让郭猛原先准备的说辞没有好好派上用场。
郭猛思索片刻,总算是理顺了思路,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援助郑公,关键在于我国能提供大量战马,因此核心是我国在数月后的冬末春初之际能否成功击垮周边之狄戎部落。”
看着虢公忌父鼓励的眼神,郭猛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
“为此,我国可以发行‘战争公债’。”
“战争公债?这是何物?”
虢公忌父的表情仅仅是略有疑惑,其实多半已经猜出郭猛所谓的战争公债是何物,只是需要从郭猛口中弄清这十足的含义罢了。
郭猛也不废话,赶紧将这词好好解释一番。
“‘战争公债’,顾名思义,就是为了战争所发行的债券,可以制作一份带有虢国徽章标志的帛书,标明我虢国从持有此物之人处借款若干,一年后归还相应本金和利息的金额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