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月娘教给我拼音的拼法,这才能避免被玉娇暗算!那女人是心思狠毒,现在想想她当初想要按错暗语密码,是打算给我们个下马威。辰初跟午未两人轻功卓着,玉娇便料定了我们不会出事,侧面也让我们明白她的重要性,如此便能在我们跟前拿乔了。若不是不想让陛下怀疑你,我根本就不会理她!”
带上玉娇公主实在是个累赘,但也只是为了转移陛下的注意力。拼音的拼法,月娘早已经教给他了,只是这太过于让人匪夷所思,还会让陛下多疑。若是将这些奇怪的事情都安在玉娇身上,作为前朝皇室后裔,她知道的多也不奇怪,陛下也不会怀疑到月娘身上。
至于当时的情形,相信辰初跟午未也是看不出什么的,更不会多心去猜测。如同陛下这么多心的人,还是不多见的。
玉娇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本想借助何二郎打开宝藏的秘密,却还是反被对方挡了刀!说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就是她没错了!
杜兰月笑笑,“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成功了!”
“当然,妥妥的成功了!不过,在出来之后遇到了几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是咱们的老对头!”何二郎道。
老对头?难道是……
说起来到了京都之后,二郎谨言慎行,除了翰林院几乎不去别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人情往来。倒是杜兰月自己惹了几个对头。
仔细算来,除了玉娇,只有承恩伯夫人潘氏了,可这好些日子不见她找事儿了,何况她只是个妇人,最近偶尔与其相见,眼里也没有那么多敌意了。
“是武之政!”杜兰月惊讶出声,“怎么会是他?就这么沉不住气?”
说到这里,杜兰月也有些捉急,没想到武之政这孙子还是这么靠不住。卖出了从岩石中提取岩盐的方法,可不是让他这么糟蹋的,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岩矿工坊建成了吗?
何二郎安慰道,“你也别急,张大人知道此事。来虎渠之前,我已经同他说了此事,只是事关重大,总要斟酌一番才好。”
“二郎是怎么说的?张大人又打算如何做呢?”杜兰月问道。
当初的计划,她也只是想埋下引子,却没想到要这么快收网。那时候,丑叔也说了,武之政同蛮人探子来往紧密,恐怕荆州王叛乱同他关系不小。且他生意头脑不错,偷偷置办了很多产业,都是极为挣钱的,但账面上却依然没有多少活动的银两。这部分银子去哪儿了呢?当初他们就怀疑,莫不是养兵士、买武器用了。所以若是抛出制盐这么暴利的由头,他定然会抓住不放。
且等着他将盐矿建好,朝廷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武之政也休想翻身,还能顺带将叛军的计划给推翻。
“我同张大人说的亦真亦假吧,但张大人应当是信了。这制盐的方子是逃难之时听遇到的山林老者说的,至于能不能成?谁也不知道。
至于我夫妻两人,完全是被逼无奈,若是不将方子给他,难免会被潘氏跟武之政给灭口。所以,我又将方子递与张大人,希望他能上大天听,也能替我夫妻二人保密。”
杜兰月想了想,道,“这么说来,武之政的一举一动应当在张大人的监视之下,他莫不是打算在盐矿正常运作之后下手?”
何二郎笑了笑,“我相是的,张大人心思缜密,平白得了一座挣钱的盐矿,若是陛下知道定然龙心大悦,他恐怕也会更进一步位置。只是,恐怕是他都没想到,武之政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真的敢联合外族意图谋反。如此,这盐矿也不得不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