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燊面色冷沉,垂眸看着月殊,隐忍着怒气问,“又想耍什么花招?”
这时,无患带人追过来。
“这是?”
赛虎用鼻子拱了拱月殊的脸,发丝滑落脸庞。
那张娇俏的鹅蛋脸半分血色也无,嘴唇更是白如霁雪。
“快叫医师!”
意识到月殊不是演戏,和燊一把将人抱起。
走了两步,他整个人忽地顿住。
胳膊下有温温热热的东西流淌,在他愣神的瞬间,一点一点滴落。
艳如红花。
月殊头抵着他胸口,明明丝毫力气也无,还是强睁开眼睛。
她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不由呢喃出声。
“对不起。”
闻言,和燊步子迈得更快。
他垂眸看着她,唇微微开启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和燊抱人进到营房。
无患先一步扫落桌上的笔墨纸砚。
和燊把月殊轻放在桌面上,臂弯轻搂着舍不得松手。
“医师呢!”
他怒吼。
军中是有随行军医的。
医师此时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和燊像看到救星。
“快过来!”
医师奔过来。
他立即为月殊把脉。
滑脉?
医师有些惊疑。
“把什么脉!先给她止血!”和燊冲他怒喝。
医师的心颤了颤,“大人,是滑脉,得备药落胎。”
和燊不懂什么滑脉,不过落胎二字,便是傻子也觉出味来了。
孩子……
孩子……
她有了孩子?
月殊也听到这话,她怅然地抚摸着小腹。
“对不起。”
这一次的歉意,是对腹中的孩子。
“对不起?”
和燊哑着嗓子,像堵着一团火。
“月殊。”
和燊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
月殊满是歉意地看他,“放过森家,他们不是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