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已销毁,留着,不太安全。”
老赖头可不管这些,他可不想两眼一抹黑跑去太子府乱闯,缠着月殊定要她画出来瞧瞧。
本也是为了消磨时间,故意不画给他看,月殊假意是被他磨得没了办法,摇手投降。
“好好好,我画,我画。”
老赖头这才作罢,转头去书桌上摆弄笔墨纸砚。
这书房本也是给和燊备的,他一个武夫,压根就不懂这些门道。
在砚台里加了一大勺水,手腕转得飞快。
月殊琢磨他弄得差不多了,不紧不慢喝完最后一口茶,才站起来。
走近一瞧,差点被笑死在当场。
那桌面上黑水流淌,还有不少在研磨之时不断流出,桌上摊开的宣纸泅湿半边。
乱糟糟不成个样子。
“你这样子,我可无从下笔啊。”
老赖头看出她嫌弃,尝试着劝解。
“无妨,这还有半边,将就……将就……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嘛。”
月殊走回桌边,倒了一杯茶,“你过来。”
她指尖沾着茶水,开始在桌面上绘制。
“可记住了?”
她手指在所画图纸上打了几个圈,抬眸询问。
“真当我老了?记这个,简简单单的事。”
“那就好,可别跑错地儿,跑去下人房。”
“哪能,下人房又没金银,我眼睛,毒着呢。”
老赖头被楚天极忽悠前,可是劫富济贫的一把好手,去富人府邸淘金,是他强项。
行事之前先得填饱五脏庙,月殊出银子,让追月去定吃食。
那小子生憋了一肚子气,老赖头叫唤了许久,他才慢吞吞挪出来。
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
“长本事了?师祖唤你,也三请四请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