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追了出去,还抓住一孩童,可惜……被一黑衣人救走。”
“那人武功奇高,又擅使毒,许多护卫都招架不住中招。”
白颂廷越说到后边,江蕴初反倒冷静下来,她又坐回椅子,只是蹙着眉,久久不言。
白颂廷一直维持着躬身的姿态,腰都酸了还不见江蕴初有何言语。
他忍不住出声询问,“侧妃娘娘,可要画像寻人?”
江蕴初已恢复了温婉柔媚的样子,她扫了眼地上碎瓷,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狠戾。
“我便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死。”
“月,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白颂廷不知她口中的月是何人,却也大致琢磨出大概与劫地牢的人有些关联。
于是又问,“娘娘,可要全城搜捕此人。”
江蕴初微微一笑,“不必,人既已劫走,太子府的事便无需再理会。”
“今日开始,你便留在此处,暗中盯着文安侯府。”
“特别是和燊。”
……
三更时分,斋宿于太庙的同光帝收拾妥当,在皇室宗亲的陪同下举行祭祀仪式。
宫架之乐不绝,同光帝行至正殿东南角。
他往西而站,红漆金字的牌位上,写着“皇帝位”。
自登位以来,祭祀祈福之事他已做过多回,每一步流程早已烂熟于心。
同光帝两手托捧,正欲抱着祖先牌位走出大殿,殿中忽地一阵风起。
森森寒意渗入每一个人的肌肤。
羲和把孩子领口裹了裹,也紧跟着出殿。
同光帝被寒风一吹,身影看着佝偻几分。
他正逐一对着祖先牌位行礼,不知怎的,突然飞来一只蝶。
那蝶翩跹而来,绕飞几圈后停在了牌位上。
同光帝一愣,挥了挥手想驱赶。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的蝶飞舞而来。
众人面色皆变,如此妖异的场景,实在是不寻常。
雍王本站在前,见此忍不住移到丽贵妃身侧。
“母妃,父皇为何对着一群蛾子看傻了眼?”
“现在可是在祭祀,皇室宗亲们都看着呢!”
丽贵妃袖子下的手早已掐出血痕,“不会……她早就死了……”
“母妃,你说什么?”